蘇奕懶洋洋說道。

他的修為遇到了一個小瓶頸,遲遲無法真正的實現“諸靈成靈”的目標。

僅憑刻苦修煉已不行,必須找一個“契機”。

而修煉一道最容易找到突破契機的方式,無疑就是在生死之間進行搏殺。

靠著戰鬥中那種極致的危險刺激,實現“驚心動魄”的體會,從而激發自身潛能的釋放。

擁有前世的修行閱歷,讓蘇奕很清楚,自己自覺醒前世記憶以來,修行之路就太順了。

不是他太強大,而是這一路遇到的對手實在……太弱了些。

欠缺真正的對手,便等於缺乏了真正的磨礪和淬鍊。

“不聊這些,喝酒。”

蘇奕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便在此時,一陣叩門聲從庭院外傳來。

“蘇公子,妾身茶錦前來拜訪。”

一道柔潤婉轉的聲音在夜色中傳來,仿似叮咚泉水般,令人心神都一陣舒服。

“茶錦?就是那個像個禍國殃民禍水一樣的藝修?”

<center></center>

黃乾峻眸子發亮,脫口而出,一下子就想起來者是誰了。

術業有專攻,作為曾浪跡青樓畫舫多年的紈絝子弟,黃大少對於美女的記憶,可謂是過目不忘。

“妾身可不是禍水,也從不曾禍國殃民。”

庭院外傳來一陣柔婉的輕笑聲。

“去開門。”

蘇奕躺在藤椅中吩咐,渾然忘了今天在飲雪山莊外的時候,曾答應文靈雪不會給茶錦開門的……

黃乾峻屁顛屁顛去了,開啟大門,眼前又是一亮。

就見茶錦竟換成了一襲月白色男裝,唇紅齒白,秀眉星眸,眉宇間天然一抹風流嬌俏的味道。

那一頭秀髮也隨手挽成了道髻,露出纖細雪白的鵝頸,就是在夜色下,都煥發著動人的美麗氣息。

“還真是個妖孽。”

黃乾峻暗自嘀咕了一聲,就笑道,“茶錦姑娘深夜來訪是要作甚?”

他注意到,在茶錦身後還跟著一個黑衣中年。

中年儀態落拓,鬚髮潦草,雙臂環抱一把帶鞘長劍,眼神飄忽,似有心事,也似心不在焉。

可看到這抱劍於胸前的中年,黃乾峻卻瞳孔一縮,心中湧起說不出的寒意。

宗師!

這定然是一位宗師!

“妾身和蘇公子約好了今晚相見。”

茶錦抿嘴微笑,說著朝前行去。

黃乾峻只能讓開身影。

抱劍中年亦步亦趨,跟隨茶錦身後。

仔細看,他每次邁步的距離,都毫釐不差,精準如標尺量出來。

蘇奕只瞥了那抱劍中年一眼,就收回目光,隨口道:“風師弟,你帶曉然回房間。”

風曉峰起身帶著風曉然離去。

茶錦則很自然地來到涼亭前,微微一福,眉眼溫婉道:“妾身見過公子。”

“坐。”

蘇奕躺在藤椅中沒動。

這散漫無禮的姿態,讓那抱劍中年微微一怔。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自己立在涼亭一側的石柱前,默不作聲。

黃乾峻倒了兩杯清茶走過來,笑著開口:“茶錦小姐請用茶。”

眼見他要把另一杯茶遞給那抱劍中年,茶錦制止道:“不必公子麻煩了,象叔不會喝的。”

黃乾峻哦了一聲,藉機問道:“這位象叔是茶錦小姐的保鏢?”

這是在幫蘇奕試探那抱劍中年的底細。

茶錦笑道:“也算是吧。”

“行了,沒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