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魂玉在哪裡?”

蘇奕問道。

他剛才搜查過翁雲岐身上,卻並未發現魂玉。

“原來如此。”

翁雲岐眸光閃動,道,“公子也想查探出傾綰的身世?”

蘇奕眼神幽邃冷冽,語氣淡然:“我不喜歡聽廢話,給你一個選擇,交出魂玉,我給你一條活路,否則,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翁雲岐沉默許久,道:“公子真的可以放老朽一個活路?”

蘇奕道:“信與不信,你可以賭一下。”

“好,老朽信得過公子的為人!”

翁雲岐深呼吸一口氣,猛地以指尖劃破臂膀血肉,手指插入其中,很快夾出一個血淋淋的玉佩。

他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卻面不改色,將玉佩在身上擦拭乾淨,遞了過去,“公子請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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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奕拿在手中,就見此玉佩才四寸大小,呈琥珀般的昏黃之色,觸感溫潤,微微帶著涼意。

玉佩正面以古老的符籙雲紋鐫刻出一幅奇異的山河景象,山河倒懸於天穹之下,傾覆深淵之上。

整體一看,卻又像一個渾圓詭異的眼眸,那倒懸山河便是其瞳孔,瞳孔深處則是虛無深淵。

而在玉佩背面,鐫刻著一道扭曲繁複的敕令。

蘇奕眸子微眯,有古怪!

此玉佩以“蘊靈玄髓”打磨而成,擱在大荒九州,都稱得上是天材地寶層次的神料,極為罕見。

在鬼修眼中,蘊靈玄髓被視作“神聖之屬”,對神魂孕養和修煉有著不可思議的妙用。

前世時,蘇奕那積攢無數歲月的寶庫中,也只有約莫十多斤這等神料。

在這世俗世界中,卻竟有這樣一塊玉佩出現,自然就顯得很不可思議了。

除此,玉佩正面的眼眸圖案,也極詭異特別,山河倒懸,傾覆深淵,雖看不透其中玄機,可蘇奕一眼辨認出,繪製成這幅圖案的符籙雲紋,出自皇境人物的手筆!

那絲絲縷縷的紋理之間,烙印著極晦澀的玄機。

可惜,靈性早已被磨滅一空,空有皮囊,而無血肉精氣神,以至於那些個玄機皆早已消散不見。

至於玉佩反面的一道敕令,倒並沒有特別之處,乃是一道“蘊靈”敕令,神魂寄存其中,可得滋養。

半響,蘇奕收起目光,看向翁雲岐,道:“這塊魂玉是從哪裡來的?”

翁雲岐神色複雜道:“老朽也僅僅知道,三十年前,陰煞門袞州分舵舵主呼延海,將此魂玉帶回,一直視如珍寶,藏在他的寶庫之中。”

“呼延海?”

蘇奕眉毛微微一挑,“此人如今在哪裡?”

“他是袞州分舵舵主,堂口設在袞州城外三百里之地的小銅山深處,不過,自從老朽當年叛出陰煞門後,袞州分舵極可能早已改換門庭。”

翁雲岐說到這,忽地猶豫了一下,道:“公子,我和呼延海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您不嫌棄,翁某願效犬馬之勞!”蘇奕眸子凝視這身影落拓,容貌蒼然的老者半響,道:“你想借我的手報仇?”

翁雲岐苦澀道:“呼延海是宗師二重境修為,且掌握諸般詭異邪惡之術,其人奸詐陰狠,尋常的同境人物也不是他的對手,老朽僅憑自己的力量,此生怕都很難報仇。”

“你又能幫到我什麼?”

蘇奕再問。

翁雲岐沉聲道:“老朽雖修為不堪,可當年也曾是袞州分舵的四位護法之一,掌握著諸多和陰煞門有關的秘密。”

蘇奕道:“留一個可以找到到你的方法,以後若我真要去找呼延海,會帶你一起前往。”

翁雲岐有些失望,意識到蘇奕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