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嘴巴可真毒。”

布袍中年挑眉。

翁九眼神古怪,曾濮那陰陽怪氣的話語,看似囂張,可若論損人的功夫,明顯是蘇奕更勝一籌。

翁九可沒忘了,昨天晚上在梳雲湖畔,蘇奕勸他以後不要再彈琴時,那種認真誠懇又帶著一絲失望的樣子

簡直能把人氣死!!

相比起來,曾濮這種陰陽怪氣的話,火候就差了一些。

“敢問公子莫非是昨夜在梳雲湖滅殺霍天都的那位神秘人?”

這時候,湖畔上忽地有人開口,聲音透著敬畏。

此話一出,頓時吸引眾人心神。

昨夜梳雲湖那一戰,在今天的九鼎城內可傳得沸沸揚揚,轟動無比。

到現在,城中修士都還在議論,那擊殺霍天都的青袍少年究竟是誰。

唯有布袍中年和翁九露出怪異之色,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蘇奕。

蘇奕負手於背,老神在在,似根本不在意這些。

<center></center>

而此時,就見曾濮面露無奈之色,嘆道:“若真是我殺的,哪可能會幹出隱瞞身份這種遮遮掩掩的事情?”

“喲嗬,此子似對昨晚滅殺霍天都的神秘人很不屑啊。”

布袍中年笑起來,眼神帶著一絲調侃。

翁九目光看向蘇奕,故意拱火道:“道友,這小子似乎認為你氣魄不夠。”

蘇奕淡淡道:“是麼,可幫我隱瞞身份的是你們,若說氣魄不夠,也該是你們,而不是我。”

翁九被噎得直瞪眼。

布袍中年都不禁一陣苦笑。

“那公子可知道此事是誰做的?”

湖畔有人再問。

曾濮搖頭,道:“我只能告訴你們,以前的化靈境存在,或許足以在這蒼青大陸上稱王稱霸,但在以後,真正能引領這大世浪潮的,註定不是這些老傢伙。”

“對了。”

說到這,曾濮目光一掃湖畔四周,雙手抱拳,露出一個淳樸謙虛的笑容,道:

“我叫曾濮,九天後會參加蘭臺法會,若哪個化靈境老傢伙看我不順眼,或者認為我太囂張了,儘可以來找我,我保證不下死手。”

淳樸謙虛的笑容,一點也不淳樸謙虛的話,讓得在場人們都愣了愣,而後皆譁然起來。

全場轟動。

而曾濮的身影已凌空而去,幾個眨眼便消失不見。

只有落湯雞似的湯霄山失魂落魄。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註定將轟動全場,而他湯霄山一世英名,也將在今日徹底淪為那曾濮揚名的墊腳石。

他都能想象到,人們但凡談起曾濮,必會拿他湯霄山作參照,成為一個笑柄般的陪襯

“此子簡直也太囂張了”

翁九感慨。

“是不是想揍他一頓,看一看這小子被虐時的樣子?”

布袍中年問。

“是啊。”

翁九不假思索。

“我也想。”

布袍中年目光看向蘇奕,“道友呢?”

蘇奕興趣乏乏,心不在焉道:“我對去欺負一個註定必輸的角色,可一點興致都沒有。”

布袍中年和翁九又沉默了。

兩者都不知道今天沉默多少次。

沒辦法,蘇奕說的那些話,好幾次都讓他們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當天,曾濮在金鱗湖之上擊敗湯霄山的訊息,便如風暴般傳遍九鼎城,一時引起軒然大波。

“昨夜時,便有神秘青袍少年滅殺雲天神宮大長老霍天都,今日這曾濮就拳鎮湯霄山!這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