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第九關隘時,凰神秀連續兩次為自己拼命的景象,蘇奕心中猶自無法平靜。

凰煊眼神黯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姐離開時只說,她已經把你送到命河起源,以後的事情,就和她無關了。”

蘇奕怔了怔,頓時沉默。

這注定不可能是凰神秀離開的真正原因。

一個曾為自己赴死兩次,性命本源都幾近被毀掉的女人,豈可能撂下這般輕飄飄的一句話就離開?

“你小姑就不曾阻止?”

蘇奕忍不住問。

凰煊長嘆道:“我小姑哪可能勸得住?我懷疑,我姐肯定是不想拖累小姑,擔心她一旦暴露行蹤,會給小姑招惹殺身之禍,故而才會選擇離開。”

蘇奕搖頭:“不可能。”

對凰紅藥而言,自己才是最大的一個隱患!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才會害了她!

凰神秀焉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她的離開,註定和這一點無關。

可想來想去,蘇奕也想不出所以然,也不禁一聲長嘆,“你姐的性格,可真是讓人又氣惱又無奈。”

凰煊嘀咕道:“可不是嘛,當初得知蕭戩的死訊後,所有人都以為,我姐會傷心欲絕,可不曾想,她卻一言不發,瞞著所有人偷偷離開了宗族。”

“得虧我族始祖發現得早,親自出行,才知道我姐要去給蕭戩報仇,哪怕死也要去!”

聽到這,蘇奕不禁怔住。

“後來,我姐被始祖拘禁了起來,在宗族因為蕭戩的事情遭受嚴重衝擊時,始祖為了保住我姐不受牽累,頂著來自其他天譴神族的壓力,把我姐安排到了回溯天戴罪立功,成了一個有家不能回的看門人。”

凰煊嘆道,“而這次,她壞了規矩,選擇送你前來命河起源,並且和山嶽神族對戰,如今便是我家始祖出面,也已再無法庇護她了。”

蘇奕拿出酒壺,默默喝了一口。

他這才意識到,凰神秀為了護送自己前來命河起源,付出的代價是何等之大!

“不瞞你說,一開始的時候,我也無比憤怒,根本瞧不上你這個新命官。”

凰煊神色複雜,“也根本不理解,我姐為何寧可不要命也要這麼做,直至現在,我才終於有點明白了。”

至於明白了什麼,他沒有說。

蘇奕也沒有問,只說道:“以後,我會把她找回來,哪怕死,我也會把她救回來!”

說罷,他把酒壺收了起來。

酒入豪腸,已無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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