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傷感。

“少扯淡,事情做的如何?”老龜那大若山嶺般的頭顱從熔漿海面浮現而出。

“幸不辱命。”李三生拍了拍胸膛,道,

“我已經給大老爺回信了,大老爺還狠狠誇讚了我一頓。”說著,之前還垂頭喪氣的他已眉飛色舞,笑容滿面,那叫一個得意。

“怎麼誇的?”老龜很驚詫。李三生道:“大老爺說,好!”

“好?”老龜一呆,旋即吭哧一聲笑出來,

“一個字也叫狠狠誇讚?”李三生道:“你懂個卵,大老爺惜字如金,一個字的分量,已足夠我開懷很久!”說著,他拍了拍屁股,轉身就要離開。

<center></center>

“你受傷了?”冷不丁地,老龜道,

“三清觀下院的人,竟能傷到你?”李三生神色有些不自在。但他似乎知道瞞不住老龜,最終嘆道:“是上清那老牛鼻子不顧眾玄盟約的約束,強行將一縷意志力量投射到了紫霄神山。”

“怪不得。”老龜說著,忽地一株火紅如燃的靈藥出現在李三生面前,

“拿去療傷。”一株永恆神藥!李三生很不客氣地拿過來,道,

“走了,媳婦還等著我回家喝酒呢!”聲音還在迴盪,他人已消失不見。

熔漿海面上,老龜自語:“傷成這樣還強撐,你李三生還是一如從前,死要面子活受罪。不過……”

“能從上清老牛鼻子手底下逃走,著實已經值得稱道。”喃喃聲中,老龜的頭顱緩緩消失在了那熔漿海面之下。

……雷霆汪洋中,島嶼之上。

“媳婦,拿酒來!”李三生那大喇喇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坐在那等待的婦人一直懸著的心頓時放下,拎起桌上酒壺,親自倒了一大碗。

男人外出歸來,自當慰藉其心。如此,他以後無論去了多遠,心中總難免會惦念著回家。

……深夜。一座冷清的小城中。燈影闌珊,街巷上已經很少能看到行人。

一座還未打烊的酒館中。蘇奕一個人坐在那,燈影昏黃,在桌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他一個人飲酒,靜默不語。酒館內只剩下他這樣一個客人。酒館掌櫃也不催,也坐在那飲酒,唇中還哼著一首含糊不清的小調,低沉沙啞中透著一絲豪邁、豁達的意味。

“這是什麼曲子?”蘇奕忽地問道。掌櫃回應道:“名字不清楚,但據說是一支為送別所做的曲子,一直在市井間流傳,客人也喜歡?”

“很不錯。”蘇奕喝了一口酒。世間送別時,多少人能承受離別的感傷?

可這名不見傳的曲調,卻有豪邁豁達之意,於是就顯得不俗起來。

“多謝。”一壺酒喝光,蘇奕留下買酒錢,朝掌櫃抱拳行了一禮,便轉身而去。

“謝我?”掌櫃腦袋一陣糊塗,謝我做什麼?這傢伙,可著實奇怪。他不知道的是,蘇奕只是想靜一靜。

卻不曾想,這深夜的一壺濁酒、一首小曲,撫慰了他的心。一個人行走深夜無人的小巷上,蘇奕的步履漸漸變得輕盈、變得從容起來。

逝者已矣,來者可期!牧白、紀恆、簡獨山已死,而他要做的就是沉下心,在道途上走的更高、更遠!

蘇奕不知道的是,在那命運長河之上,三清觀下院的牌匾,曾被人一劍砸爛。

第一世心魔也沒說。他只是想出一口氣。僅此而已。那三清觀的牛鼻子,欺負自己的轉世之身,打的還不是自己的臉?

這當然不能忍!接下來一段時間,蘇奕一如從前,繼續在天下間行走。

一邊蒐集天道碎片,一邊冷眼看待這黑暗亂世的變化。一個月後。九華天山之巔。

“五帝天庭”召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