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的貴賓樓就不賺錢。你的醉風樓就賺得風生水起!那沈公子,你給我說說,來啊,說說!”

沈子成拉住周老掌櫃,笑道:“坐下來吧!”扭頭一看許芝蘭一臉緊張的樣子,要是張老實對沈子成不利的話,只怕許芝蘭的粉拳就要砸出去了,沈子成嘿嘿一笑,拍著許芝蘭的柔荑:“沒事的,今天不跟張老實說清楚了,只怕他想半輩子也很難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來吧!”沈子成轉過臉來朝著張老實招招手:“一起坐,一塊喝點,正好我的事也要和諸位一起商量!”

張老實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就坐在沈子成的對面,可是一斜眼看到周老掌櫃,又沉不住氣了,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碎銀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當我白吃麼,我給你錢!”

周老掌櫃鼻孔朝天,不屑一顧:“我醉風樓稀罕你的錢麼?”

沈子成笑得賊兮兮的看著兩位老闆吵吵鬧鬧,許芝蘭見他笑得不懷好意,急忙拉了拉沈子成的袖子,低聲說道:“你就說說吧,你看張老闆都氣得成什麼樣子了!”

沈子成點了點頭,夾了一塊“玫瑰醉雞”,閉上眼睛仔細的嚼了幾口,又喝了口酒,吊住了胃口。這廂兒已經有人將張老實杯盞送了上來。此時太陽正轉到蘭江的西南方,江面上的薄冰早已化開,金光燦燦的煞是好看,遠處還有白雪皚皚,幾棵落光了樹葉的大樹,幾艘小舟來回遊蕩……

沈子成微笑道:“張掌櫃,你可知道我用的招數叫什麼嗎?”

張老實這次果然是老老實實的搖頭道:“俺可不知道你用的什麼鬼主意!”

沈子成心中暗忖道:這‘合理化煙霧’的名詞跟他們解釋起來實在是太費力了,還是換個通俗點的名字。沈子成想了想低聲說道:“這個嘛,就叫障眼法!”

“嘿,還障眼法呢?你是茅山道士?”張老實大手一擺:“少來唬俺,給俺說清楚,你到底玩的是什麼鬼把戲!”

一旁許芝蘭和周老掌櫃卻都認認真真的豎起耳朵來聽沈子成說教。

沈子成笑道:“你覺得不是障眼法。好,那我給你說說,寫在外邊的菜都是價格頗高的菜餚,平素裡客人來點菜吃,點一百文一盤以上的菜,能有多少?”

沈子成住了口,看著張老實和周老掌櫃兩人都在連連搖頭,於是接著說道:“這些菜利潤是最大的,價格自然也是最貴的,可是點菜的人卻是最少的。兩位掌櫃都是知道的!”

沈子成磕了磕筷子,夾起一條青菜放在嘴裡,說道:“青菜值多少錢?三文錢就可以買來許多。可以做好幾盤炒青菜。可是加錢贈送的炒青菜只賣五文錢。就算完全不計算成本好了,賣十盤炒青菜也不過是賺了五十文而已。可是一盤‘珍珠落玉盤’,只怕要賺上八十文吧?”

張老實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

沈子成仔細說道:“人都想賺便宜,表面上看起來加五文就可以吃一道菜,加十文就可以喝一道湯。和那些二十文一盤的炒菜,三十文一盤的湯水相比較之下,是佔了便宜。可是兩位掌櫃的想想,炒菜和湯水是不是做起來很簡單,很快?”

兩位掌櫃的一頭。

“那就是了,每天小二和廚師的酬勞都是要給的,酒樓的日常維護也是一定的開支。既然成本在這裡放著,那多做幾個炒青菜,多做幾個湯,又能讓酒樓增加多少成本呢?兩位都是明白人,增加不了多少的!可是這一招卻能把其他的菜帶著賣出去。而那些菜是高利潤的菜,一盤就可以賺上百文。這不是輕輕鬆鬆就把增加的這一點點成本抵消了,剩下的就都是賺來的錢了麼?”

沈子成生怕他們不明白,於是又舉個例子:“就像賣冰糖葫蘆的,兩文錢上邊有三個山楂,現在告訴你,三文錢上邊就是五個山楂。那你們是買兩文錢的還是三文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