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後悔不已,人格盡喪的一幕。儘管孔大人的人格實在沒有多少,但是他也不甘心以那樣一種方式徹底丟完!

難道沈子成敢對官員不利?孔有全顫聲道:“你……你要做什麼?”

沈子成低聲說道:“與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在下一再請求孔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孔大人就是要堅持審案,那好,審案就審案,現在就審!”

孔有全見沈子成不敢動自己,心裡安定下來,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在本官面前說現在審案!”

沈子成冷冷一笑,從腰間取出一塊腰牌,高高舉到孔有全的面前。

孔有全乍一看一塊黑乎乎的腰牌,上邊還刻著幾個字,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玩意,就見到身旁的潘鳳奇已經連滾帶爬的從太師椅上滾了下來,不顧胳膊上綁著的繃帶,跪倒在地上,高聲叫道:“卑職大內親軍都督府下屬蘭溪縣驛丞潘鳳奇,叩見大人!”

孔有全頓時嚇了一跳,大人?什麼大人?心中雖然泛著迷糊,但是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跪倒在沈子成的面前,這時,孔有全已經將面前的腰牌看得清清楚楚,上邊刻著大內親軍都督府。沈子成還怕他看不清楚似的,朝孔有全的臉上又湊了湊,順便翻了個身給他看看背面刻著的一隻白鶴。

唉呀媽呀,潘鳳奇頓時傻了眼,他雖然隸屬於大內親軍都督府,可是這一輩子直接打過交道的上官最大也就是個百戶而已。這上邊刻著一隻白鶴,那得是大內親軍都督府裡多大的官兒啊!潘鳳奇不假思索,一顆腦袋在地上磕得噼裡啪啦直響,口中說道:“卑職不知道大人在此,多有怠慢,還請大人恕罪!”

沈子成也不知道這小小一塊牌子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微微一笑,又把腰牌收了回去,笑眯眯的說道:“不知者不罪。兩位大人都起來吧!”

“這哪裡當得起哦!”孔有全一邊說著一邊想抽自己的嘴巴,他也知道大內親軍都督府是皇帝身邊的密探,看樣子沈子成一開始並不想暴露身份,只不過是想花錢消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可是自己不識眼色,一個勁的就是要把振武打行的人往死裡整,現在可好,小尾巴被沈子成掐在手裡。他也不知道那塊腰牌代表著多大的官,但是看潘鳳奇那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就是知道沈子成在大內親軍都督府裡邊的品級不低,將來自己的麻煩只怕還多了去了。

潘鳳奇也站了起來,雙手垂在大腿上,恭恭敬敬的侍立在一旁,孔有全急忙將自己坐熱的太師椅拉了過來,伸手一指:“沈大人,請坐!”

沈子成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原來這就是權,權力原來這麼讓人害怕,但是用起來又是這麼得心應手。雖然沈子成明白這一份權力是朱棣暫時給他的,但是用權力的感覺就像是K粉喝藥上癮一般,實在是讓人受不了。看著方才還是兩個趾高氣昂的人,現在畢恭畢敬的在自己面前裝孫子,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大人……下官這就叫人去放人!”孔有全擦了把汗,只想快點把這個瘟神送走。

沈子成看了看潘鳳奇和孔有全,說道:“也好,咱們一起去大牢放人!”

潘鳳奇和孔有全連連點頭。只聽沈子成又說道:“本官的身份甚是機密,若不是為了這件事情,本官也不願暴露身份。若是有他人知道了本官的身份,就唯你們兩人試問。到時候你們就洗乾淨屁股準備坐牢吧!”

紀綱看沈子成一臉官威倒也似模似樣,心中暗自好笑。

但是潘鳳奇和孔有全卻想歪了,坐牢就坐牢,為什麼要洗乾淨屁股去?

兩人對望一眼,頓時想起平素裡聽到衙役們的傳說,說那監獄之中,有些坐了許多年牢的人,因為沒有女人,所以酷愛男風。喜歡欺凌那些剛剛入獄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