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榮率軍殺到張直身邊時,張直業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機械的一刀接著一刀,渾然不顧身上的傷勢,張直周圍計程車兵亦是如此,騎兵變為步兵,依舊成為敵人不能前進寸步的障礙。

張直身上的鎧甲早已是傷痕累累,身後的戰袍也僅剩下一縷,隨風隨風飄蕩。

賈榮感到鼻子一酸,喝道:“張直,速速上馬!”

張直的眼中煥發一道光彩,嘴唇哆嗦了幾下,“將軍!”言畢,張直的眼淚竟然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賈榮帶領幾十名騎兵加入,死士的進攻被暫時壓制。

張直努力攀上馬背,這匹戰馬跟隨張直已經兩年了,彼此之間的感情頗深。

幾十名騎兵絕塵而去,前來追擊的死士被一陣弩箭擊殺數十名,沿途的敵人的避讓,讓賈榮帶領騎兵輕易脫身,距離逐步拉大,死士雖然難纏卻是追不上騎兵的步伐。

賈榮帶領剩餘計程車兵且戰且退,一路向東城門殺去,程球部士兵雖多,卻徒呼奈何。

“程銀,你立即帶領士兵趕往東門,務必守住,任何人不許開啟城門,如有異動,先斬後奏!”程球冷聲說道。

程銀應諾之後,點齊本部人馬匆匆離去。

程球部計程車兵緊緊咬住賈榮部計程車兵,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

且戰且退,後撤的速度極為緩慢。

只要一有空當,身邊的孤狼士兵就來上那麼一陣,根本不用瞄準,五十多把弩,每次總能帶走三四十名敵軍的性命,長此以往,前來追擊的敵人都變的有些畏縮,見到賈榮揮戰刀,立即向陣營後方鑽,而後方計程車兵顯然不想和弩箭近距離接觸,也急著向身後鑽,真正的死亡並不可怕,未知的死亡才是最��說模��葡��膩蠹���親返械男乃薊髕啤�

雙方的距離被逐步拉大,而程球卻沒有任何的憂慮,守住城門之後,賈榮一行人只有束手就擒。

正在此時,賈榮後撤的方向出現一支人數約為五十人的隊伍,清一色的長劍長袍,沒有戰場上士兵的那種嚴密包裹,遙遙看去,反倒讓人覺得有一絲灑脫。

僅一眼,賈榮便發現了這些人的不凡之處,他們是武者,五十人的武者在戰場上或許連個浪花也掀不起來,但此時出現在軍隊的後方,無疑是致命的,在狹窄的範圍內,武者的實力能被最大程度的發揮,取敵首級並非難事。

沒有過多的言語,雙方立即交手,退路被阻,西涼軍並沒有出現敵人想象中的慌亂,當初跟隨賈榮的一千名士兵皆是西涼軍精銳對賈榮崇敬之輩,比這還惡劣的局勢他們都碰到過。

武者的進攻走的完全是另類路線,他們追求的是個人實力,沒有配合的觀念,換言之他們更擅長單挑而不善長打群架。

這些武者飄忽的手法讓西涼軍士兵措手不及,戰馬衝撞不到對方,刀槍他們能輕易的躲過,武器到了他們的手中就如同靈蛇,虛無縹緲卻又有著驚人的威力。

剛一交手,西涼軍士兵就有幾人受到了程度不同的創傷,傷口大都在腿上,西涼軍的騎兵盡皆精甲,普通的箭支刀槍根本不容易穿透,腿部則沒有什麼嚴密的守護。

一寸長一寸強是戰場上的情況,對眼前的這些武林高手顯然不適用。

賈榮眉頭蹙起,對方五十人硬生生止住了己方後退的步伐。

後方的追兵畏縮的模樣賈榮早已盡收眼底,帶領孤狼士兵悄無聲息的轉移到前列,“放箭!”賈榮話音未落,五十多支弩箭呼嘯著向武者而去。

“噗噗”之聲以及“叮叮”的聲音不絕於耳,武者的六識遠超常人,這些弩箭對尋常士兵來說是致命的,卻不足以威脅到他們,即使如此,這一陣弩箭仍舊帶走了五名武者的性命,傷著亦有七八人,將武者犀利的進攻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