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牆都沒爬上,黃忠的臉色有些難看“董越歹毒,不知諸位可有攻城良策?”

“將軍,董越依靠的不過是城池之利罷了,而霹靂車和連弩車能夠極大的壓制守軍,料想城中糧草無多,大軍圍困,不消多少時日,待城中糧盡,則我軍可攻佔代郡。”郭嘉道:“而且幷州其他郡縣聽說此處被圍困的訊息之後,也會帶領士兵前來救援,我軍的騎兵就可以……”

黃忠微微搖頭:“當日呂將軍以三千先鋒軍,尚能兵不血刃攻下富縣高奴,何況萬人大軍乎?”

“將軍,董越治軍嚴謹,守城士卒初始有些慌亂,在其排程下,很快發起了反擊,不可輕敵啊。”郭嘉勸道。

西涼軍多騎兵,經歷最多的是野戰,而非攻城戰,當騎兵的射箭對城中的守軍不能有什麼好效果,騎兵也就失去了威懾力,總不能讓騎兵去撞城牆吧,而消耗戰,雖然長時間能夠起到效果,卻能降低士兵的損失。

董越帶領士兵緊守城池,在一次次的戰火磨礪中,士兵飛快的成長,但正如郭嘉所說,城中的糧草物資並不多,西涼軍猝然發起攻擊,李儒根本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西涼軍就已經兵臨城下了,如今戰事正在進行,想要支援糧草,無比艱難,戰場上游蕩的皆是西涼軍的騎兵,似幷州騎兵,如何能敵,以騎兵不斷掃然偷襲,別說是一支運糧隊伍了,就是一支大軍前來,西涼軍也敢吃下。

郡城一日不能攻破,黃忠就愈發的焦急,沒辦法,耽誤了一時半刻,就是軍功在向外流淌,他是第一路大軍主帥,意義非凡,若是被一個小小的代郡所阻,回去一說,也沒有顏面啊。

“將軍,攻城之戰,底層的將士在用命拼殺,切莫因為一個人的功名,而置數萬軍士與不顧啊。”郭嘉語重心長的說道,從近來黃忠的表現,他隱約猜到了黃忠的想法。

“軍師之言是也,是我太過於急功近利,忽略了這些,多虧軍師提醒。”黃忠稍作思慮,躬身對著郭嘉一拜。

郭嘉急忙起身,將黃忠扶起道:“黃將軍不必如此,你也是為了主公。”他沒想到黃忠堂堂一個主將,會向軍師行禮道歉。

“軍師放心,軍中的數萬士兵,皆是將軍的心血,本將軍絕對不會用他們的性命也為自己鋪就功勳。”

有了黃忠的承諾,郭嘉也放心了很多,黃忠是提拔不久的將領,肯定想著建立一番功績,以封住悠悠之口,忽略了底層將士,和黃忠配合的時間也不短了,郭嘉瞭解黃忠的為人,才會有今日的一番交談。

深夜,中軍大帳之內,想到戰事,黃忠不能入睡,突然他想到了張繡,孤狼士兵的身手,無一不是士兵中的最強者,尤其是用來黑夜偷襲城池,絕對是利器,城中的軍隊若是疏於防範,一舉攻破郡城,不是什麼難題。

“黃將軍身為大軍主帥,看起來似乎很焦慮啊?”

黃忠聞言,臉色大變,鏗的拔出腰間的佩劍,厲聲喝道:“何人竟然擅闖中軍營帳?”

黑暗中閃出一人,腰懸佩劍,腳步輕飄飄,給人一種隨時就有可能飛起來的感覺,正是被任命為暗殺統帥的王越。

“是你?”黃忠疑問道,他是第一路大軍主帥,而王越卻不是軍中之人,兩者沒有什麼關聯。

王越呵呵笑道:“黃老將軍,難道王某就不能來了嗎?放眼天下,還沒有什麼地方是我王越去不得的。”

這番話狂妄至極,黃忠只是冷哼一聲沒有反駁,他是戰場上的主帥,沒有必要和一個武林高手逞口舌之利。

“黃老將軍難道不想將代郡攻下,等到趙雲或者主公大軍前來,面上須不好看。”

黃忠看向王越的眼神充滿一絲不解“王大人此言何意?”他只知道王越在賈榮麾下辦事,卻不知道擔任的是什麼職務。

“郡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