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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小娘的婚事,今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場景。
那四皇子說起來是崔閩的侄子,自然是生得傾國傾城的。他如今正是少年,雌雄莫辨,看起來竟然比新娘李子君要更像女郎,美過她三分。
而李子君有胡族血統,身量遠超一般女兒家,骨骼也壯實一些。平日裡不覺得,這二人站在一塊兒,反倒讓人看出了不妥當。這新娘怎麼比新郎還要高啊?
再看二人臉色,四皇子板著一張臉,豪無喜氣。這個李子君簡直是他奪嫡路上的一個大石頭,他娘是皇后,李子君逃婚之事,怎能瞞得過他?他得知訊息之後,心中歡喜,恨不得她不要再回來了。
可是她不但回來了,還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等出嫁。
這鎮平王府都不是她哥哥的了,日後還能借得上什麼力?而且今日他可是聽說了,李子君竟然砸了親嫂嫂的添妝,這不是擺明了將李子期往沈家推,往二皇子那邊推嗎?蠢上天了!
簡直就是一個沒有用的花瓶。不,她連花瓶都算不上,畢竟,看她的臉,四皇子還不如自己個照鏡子。
四皇子想著,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
再看新娘子,臉色白得像鬼一樣。板著一張棺材臉,一言不發的垂著頭,好似這不是在辦喜事,倒像是死了爹一般。
李子君一走近四皇子身邊,四皇子便悄悄的往旁邊挪了一步。妻子比自己高什麼的,簡直不能忍……
十八娘看著李子君的樣子,心想還是老夫人手腕高超,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這李子君居然像是牽線木偶一般聽話了。
兩位新人自己個不樂意,這其他人也笑不出來啊!
李子期蹲下身來,準備背李子君出門,她剛想趴上去,突然看到自己的手,像是見了烙鐵一般,往身後一縮,搖了搖頭。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怎麼著?新娘子不想出門子?四皇子臉黑得像鍋底一樣,李子君這是打算打他的臉?
李子君沒有說話,卻是伸手指了指一旁站著的李子安。
李子安見眾人看過來,有些窘迫的蹲下身子,李子君這次老老實實的趴了上去。
站在李子期身旁的徐武見了,氣了個倒仰,一甩袖子,“你們家都是些啥玩意兒啊!既然都不喜歡你,你還蹲這裡幹啥,趁早打包走人得了。人家嫌棄你這個親哥哥,不是王世子呢。”
他的嗓門極大,爹爹是封疆大吏,本身又是個魯貨,又是從來都不怕人的。周圍的人聽了,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李子君想要辯解,蠕動了半天嘴唇,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而李子安已經揹著她出門去了。
十八娘垂了垂眸,沒想到李子君居然這麼怕死……她大約是又看到自己手上出了紅疹子了,害怕李子期背了她,她多想,蠱蟲會越發的厲害……
李子期嘆了口氣,“阿武,咱們走吧。去給我的新居暖個鍋。”
他說完,朝著鎮平王妃行了一個大禮,轉身朝著十八娘走來,“咱們走吧。打今兒起,便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了。”
徐武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見李子期聽了他的話,十分的高興,“這才對嘛,憋憋屈屈的,叫什麼男人。”
“恩,你不憋屈,怎麼不娶妻?”李子期橫了他一眼,問道。
在松州的時候,張司馬就有意將自己的妹妹說給徐武,卻被他果斷的拒絕了。
徐武看了看十八娘,嘆了口氣,“算命的說了,我命犯爛桃花,得而立之後才能遇到真桃子。我娘若是問你,你就說我們尋松州最厲害的大師給算的,是兄弟,就別說漏了嘴啊!”
李子期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這昇平巷離鎮平王府頗遠,那邊兒多住著一些武將,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