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蠶絲裡混了蜘蛛絲,見火就著,燒傷了馮青檸。到現在,青檸的手臂上疤痕還沒有消退。你說不是你妹妹做的,那我倒是想問問你,馮青檸和你們魯家有什麼仇?她為什麼要用這樣殘忍的方法,弄掉自己的孩子去誣陷她?你不覺得這個想法很可笑嗎?”

魯營被問的啞口無言。

他的確知道冰蠶絲的事情,是妹妹讓爹想方設法弄了些來。

之後,他也知道妹妹請了不少郎中,尋了不少偏房,都是為了弄掉手臂上被火灼傷的疤痕。

這也就算了,他是親眼見過一種奇怪的蜘蛛。

有府中的侍婢,飼養它們取蛛絲來用。

當時,魯營還特別奇怪,蛛絲能有蠶絲好嗎?為什麼要用這些絲來織布?

“我知道你應該能感覺到什麼不對。”寧璞玉看著他,語氣有些凝重。“這樣的事情沒有人願意發生。雙虞已經錯了,我姐姐也已經抵了命。二皇子府和魯家的恩怨,不管怎麼說都該暫時的放一放。雙虞不該死,也已經閉上眼睛了。青檸的孩子和我姐姐難道就不無辜?”

魯營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半天,才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是也沒拿出證據來嗎?憑什麼就肯定一定是雙虞。”

“說到抵賴和狡辯,我還真的不是你們的對手。”寧璞玉嘆了口氣。“我只想告訴你,事情也許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但是請你不要再做無謂的辯駁了。你不累嗎?我聽著很累。如果真的不是魯雙虞做的。二殿下不會這樣由著她受委屈。”

“隨便你怎麼說。”魯營心裡沒有底:“反正我現在被你控制。”

“談不上控制,你現在身體不舒服,可能是有別的原因。我只想治好你,送你走。”寧璞玉低著頭。眉目清朗:“那你的命來要挾你爹,不是什麼光彩的手段。並且你爹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真的要殺你嗎?我下不了手。”

“芽枝,你去找一套乾淨的衣裳。找小廝過來給他換上。”寧璞玉想了想:“從裡到外都要乾淨的,玉冠什麼的也都來拿。”

“是,娘娘。”芽枝恭謹的答應著。“奴婢這就去。”

“你記得,身上所有的衣飾都要摘下來。哪怕是你佩戴了許久的玉佩,也不能留著。”寧璞玉看著他不情願的樣子,皺眉道:“我懷疑有人在你身上用藥,但這種藥不是一次輸入體內,可能要每日都接觸,才會慢慢的讓你消瘦,柔軟,體力不支。但到底是什麼藥,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真的沒有頭緒。”

魯營冷笑了一聲:“你很奇怪啊。魯家害死你姐姐,你不是該恨我嗎?何必還要費心為我張羅,我要是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別說這樣的喪氣話了。”寧璞玉心累:“動不動就是權力榮華。動不動就是死。有意思嗎?粗茶淡飯,談笑風生,這樣簡單的日子不好嗎?有些人,一輩子都這樣生活,可有些人,一輩子都過不成這樣的生活。唉!”

她長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起身走了出去。

馮鋮立即讓人鎖了地牢的門,皺眉問道:“寧側妃您怎麼來這裡了?爺的吩咐是不許讓人接觸魯營,怕有什麼意外。”

“我有我的道理,爺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寧璞玉看著他,半晌才問道:“爺怎麼樣?”

“宮裡送來的訊息,說爺一切安好。叫咱們不必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呢!”這裡沒有女眷們嘰嘰喳喳,寧璞玉才敢露出沮喪的表情。“我沒有萬全之策,能救爺。我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麼心思。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他們不是一日兩日這樣子了,說到底,還是咱們沒有辦法。”

“側妃放心,我一定儘量想法子。”馮鋮四下裡看過,才緩緩道:“有件事情側妃可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