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竹節還在樹上站著,默默的看著這些痴男怨女,知覺的頭疼。就不能好好的享受這樣秋高氣爽的好時節麼?幹嘛非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

當然,最後她還是吹了個口哨,把事先藏起來的馬兒召喚過來,硬著頭皮跟上了他們。

唉,真相在樹下吊個鞦韆。這樣搖晃起來曬太陽,一定會很舒服的。

瀠溪的墳。就在寧璞玉當日被吊在樹上的那個山崖邊。

說真的,除了那棵樹,那些奇怪的石頭,這裡孤零零的。什麼都沒有。

瀠繞看著墓碑上面,刻著的瀠溪,潸然淚下。

她是真的恨死了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可是她也是真的心痛了這麼久,夜夜不能安睡。別怪我,現在才找到你好不好?瀠溪。

冷衍看著她難過,不禁又想起了從前的時候。

那時候的瀠繞,開朗樂觀,勇敢也直率。可惜,很多事情都變了。

瀠溪,你別怕,姐姐這就替你報仇,讓這些年下來陪你。哭過之後,瀠繞握緊了自己的兵刃。你們就一起上吧,速戰速決。

這個你們顯然指的是在場的另外三人。

冷衍皺眉看著她,並不作聲。

竹節則從馬背上跳下來:對付你,我一個就夠了。如果我沒猜錯,你長期服用一種藥。使肌膚柔嫩如剝殼的雞蛋,卻也至陰至寒,身體一直都在損傷。長久下來,容貌不衰卻也。。不可能再有孕,且如果你不停藥,活不過三十五歲。

你怎麼知道?寧璞玉納悶的看著竹節。

這種藥。。我師父也曾經服用過。竹節苦澀一笑。就為了留住男人的心,就讓自己承受這樣的後果。真的值得?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瀠繞開始服用這種藥,是在失憶之後。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心裡有一種渴望,那就是讓她所愛的人。因為她的容顏而在她身邊駐足。這個人模模糊糊的輪廓,像是徐飛,可又好像不是。

竹節拔出了劍,劍尖指向了她。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招吧!

瀠繞爽利的應戰,兩個人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難解難分。

寧璞玉看的心驚肉跳的,目光劃過冷衍的臉龐。卻見他神情自若。爺,這怕是不好吧?

沒有什麼不好的。冷衍嘆氣:瀠繞身子虧損的太厲害,不是竹節的對手。

那就乾脆讓她走,別再回宮了。寧璞玉皺眉:要不要做一場假死,就這麼把她送出皇城?可問題是,有沒有人能照顧她?

可以送她去新月宮。冷衍表示同意。她已經不能再會宮裡了。

為什麼這麼說?寧璞玉有些好奇。

一路來到這裡,有人尾隨,卻是很高明的追蹤。冷衍鎖眉道:皇祖母讓晚秋告訴了我,看父皇早已懷疑瀅妃的身份。

寧璞玉有些愕然。

皇帝既然已經懷疑瀅妃的身份,還要將她留在宮裡不加以設防。

這皇帝的心思,該有多沉?

每每,還能與一個身份有疑的人同**共枕。就不怕睡到半夜,人家摸出一把,一刀紮在他的心口?

那。。寧璞玉不知道該怎麼問。

其實從她在宮門外跟著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打定主意。要送她離開。只是沒想到你和竹節會等在半路上。冷衍伸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指尖:就這麼急著見我?想我了?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能鎮定自若的談情說愛。。

寧璞玉笑的嘴角有些抽搐。是有點想你。怕路上再生出別的事端。

冷衍滿意的笑了。放心吧,有時候隱忍,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往下走。你跟我說的話。我都記得。

他的笑,沉穩之中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