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所得,更是經商中的至理名言。所謂一統,就是行業壟斷,當整個市場都賣的是一家的貨物時,那麼就可以牟取最大的暴利,使得一切競爭都化為烏有,賺錢變得是極為容易了。”

紀空手似懂非懂,搖了搖頭道:“我還是不太明白。”

陳平娓娓而道:“打個比方,整個咸陽城中,只有我一家在賣生鹽,進價十兩銀子一擔,卻要賣出百兩銀子一擔,雖然售價奇高,但根本不愁沒人來買。因為,這是百姓生計所需,又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這錢難道還賺不到我的手中嗎?”

第十四卷 第七章

張良皺了皺眉道:“這不太現實,一來不易壟斷,二來如果用這等手法賺錢,與我關中免賦三年的新政相違,勢必會激起民變,只怕到頭來反是得不償失。”

陳平笑了,顯得胸有成竹道:“先生所言並非沒有道理,但是仔細推敲,還是有商量餘地的。我剛才所説的只是一個比喻,並不是真的要在鹽、糧、衣、布這些關係到民生民計的行業中實施壟斷。其實真正可以牟取暴利的行業,普天之下,只有兩個,那就是嫖與賭。這兩個行業都是非常古老的行業,可以説自有文字記載以來,它們就一直存在,而且歷朝歷代,屢禁不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我曾做過統計,單是咸陽一地,賭館有四十八家,妓寨有一百零六家之眾,每日進金可在數十萬之眾,大多掌握在一些不法之徒手中,如果我們強行將這些樓館收為己有,派後生無這樣的經營好手用心管理,那麼在一月之內籌集到四百萬兩黃金絕不是痴人説夢。”

紀空手聽得簡直有些瞠目結舌了,望了望張良道:“每日進金就有數十萬之眾,這也太恐怖了吧?”

張良聽著陳平的計劃,心中已有所動,微微一笑道:“這個數目實際上還保守了一些,自從關中免賦以來,從天下各地遷入關中的富戶就有數萬之多,這些人有錢又閒,每日若不嫖不賭,又怎麼打發日子?”

紀空手眉頭一皺,擔心道:“這些富戶正是關中復興的根本,若是成日這般消耗下去,終有一日會坐吃山空,我們此舉無異是釜底抽薪,殃及自己呀!”

張良道:“這倒不用擔心,錢這個東西,只有越活越有,流通得越快,市面才會更加繁榮。如果我們真的讓後生無出面,壟斷關中、巴、蜀、漢中等地的嫖賭事業,那麼就可以彌補我們免賦的損失,不失為一個補充軍需糧餉的好辦法。”

紀空手搖了搖頭道:“可是談到壟斷,誰又願意把賺錢的行當拱手讓出?”

張良沉思了片刻道:“其實這也不難,各地因嫖賭引起的糾紛不在少數,有些甚至成為當地禍害的隱患,只要我們出個政令,再以後生無的名義強行收購,可在一日之內將所有妓寨賭館一併接管。那些人中不乏有江湖背影者,當不會缺乏這點眼力,到時自然會選擇知難而退,這樣一來,不僅可以保證我們的軍需糧餉,同時也可以平息一些糾紛,維持一方治安。”

“若能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紀空手興奮起來,拍了拍手道:“事不宜遲,你和陳平就著手辦理此事,至於四大信使今夜出行一事,我看就只有辛苦龍兄與阿兄一趟,安排一些好手秘密護送他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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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秦,西楚霸王項羽的行營。

燭火飄搖,映照出一份森然的靜寂,在書案前,只有兩人相對而坐,所有的侍衛都退到了百步之外,這是項羽的命令。

與項羽相對而坐的是一個蒙面人,除了一雙眼睛露在黑布之外,一切都包裹得嚴嚴實實,誰也無法認請他的本來面目。

項羽打量了此人良久,這才淡淡而道:“韓信、彭越、周殷、英布的四大信使的確已到了咸陽,在晉見儀式的朝會上,甚至發生了一起有預謀的刺殺,劉邦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