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許多也好受了許多。其實,趙燁磊這次哮喘發作的並不重,只不過沒有注意,而張元禮又小題大做了。

不到一刻鐘,趙燁磊就恢復了些意識。

他眼瞳中的光芒聚攏了些,朝著陳悠的方向看過去,眼前的少女很是熟悉,可趙燁磊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微喘了兩聲,正要抬頭詢問身旁的張元禮,陳悠卻率先開口。

“張家少爺,現在可否告知我你們在這的原因了!”陳悠盯著張元禮的臉嚴肅的問道。

張元禮也明白這條件是他先答應陳悠的,君子不能言而無信,方想張口,卻被趙燁磊一把拉住,趙燁磊的眼神死死盯著張元禮,雙目通紅,竟然還帶著一絲警告。

趙燁磊當然知道這是好友在不讓他與陳悠透露一個字,他為難的看了眼陳悠,就將目光落在了趙燁磊的身上,張元禮的眉頭都糾結在了一起,“阿磊,這是我之前就答應陳家妹子的,我……”

“張元禮,這可不是兒戲!你若是想要連累眼前的這丫頭,你就儘管說!我絕不攔你!”趙燁磊嘶啞又堅定的道。

陳悠眼神一閃,對面前的兩人更加懷疑,她微眯著眼打量著張元禮與趙燁磊。

張元禮被趙燁磊的話噎住,好似也恍悟過來,他歉意朝著陳悠看了一眼,“陳家妹子,阿磊說的對,我們不能連累你,我違誓自會有老天懲罰,可若是連累你攙和其中,我與阿磊都不會心安,這次便對不住了!”

陳悠未想到他這般的言而無信,明白這時候她怕是怎麼勸說,張元禮也不會與她說清原由了。瞟了張元禮一眼,陳悠淡淡道:“今日我便當這件事不存在過,不過你們也好自為之,下次若是還像這樣擄我來,我便將你們躲藏的事宣揚的滿村皆知!”

陳悠說完轉身便走,張元禮與趙燁磊兩人本來就不討她的喜,她也不想與他們扯上什麼關係。最好是一輩子不想見才好,每次遇到這兩人,她都只有倒黴的份兒。

聞了聞身上的味兒,陳悠咬牙切齒的咒罵了張元禮與趙燁磊兩聲。快步趕回了李阿婆家中。

趙燁磊也被陳悠的話氣個半死,指著陳悠的背影,還沒罵出聲,就一陣咳嗽上來,直將他咳的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

卻說陳悠回了李阿婆家中,便徹底將兩人拋到了腦後,將朝食做好不久,叫兩個小包子起床,唐仲與陶氏前後腳到了李阿婆家的院中。

唐仲一來便去給老周頭診脈,出來時。朝著陳悠隱晦地搖搖頭,陳悠端著碗一怔,眼中也是一片黯然。

用過朝食,陶氏帶著三姐妹回家,陳悠身上的衣裳也需儘快換去。

方到了家中。換了衣裳,秦長瑞就滿臉嚴肅的進了家來。

秦長瑞甚少有這般鄭重的時候,陳悠奇怪的看了秦長瑞一眼。跟著陶氏從西屋出來去了堂屋。

陶氏也奇著,平日裡不動如山的夫君如果不是什麼大事甚少會將情緒表現出來,今日這是怎的了?

“當家的,發生什麼事了?”陶氏憂心問道。

秦長瑞坐在桌邊,擰眉深思著。瞥了眼陶氏身邊的陳悠,良久才開口,“趙舉人舉家被俘,昨日傍晚就送往了華州。”

什麼!陳悠驚訝地瞪大眼睛,趙舉人不就是趙燁磊的爹,為何什麼風聲都未傳出。就被官府捉拿了?那麼,她清早見到趙燁磊,是因為趙燁磊逃了出來?

陳悠越想越心驚。

陶氏同樣驚訝非常,她在堂屋中來回走了兩圈,才抬起頭對秦長瑞道:“連坐?”

秦長瑞點點頭。

陳悠被這夫妻兩人的話說的雲裡霧裡。片刻,才明白過來這二人說的是何意。

想必秦長瑞的意思是,趙燁磊舉家被族中牽連,這才遇到這場無妄之災,官府的人辦事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