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拍拍她的腦袋,“怎麼了?都準備好了嗎?”

眼睛從年禮上拿開,樂樂抓著袖子眼巴巴的看著阿信,“要不咱們就不去了吧。”

貢桌設在西屋,阿信一邊往西屋進一邊回頭問樂樂,“怎麼?”

站在西屋門口,樂樂惴惴不安的走來走去,片刻時間,阿信就挑簾出來,樂樂一把抓住他的手,“萬一我娘把咱們趕出來怎麼辦?”

說完,覺得不妥,樂樂抬頭看著阿信,見他始終溫柔的看著自己,心中大定,咬咬下嘴唇,又道:“要不我自己去吧,你有沒有別的事情?自己忙去吧。”

瞥了樂樂一眼,阿信到了桌子前面再一次檢查那些年禮的捆繩什麼,“那萬一要是不趕呢?”

萬一要是不趕,樂樂想了想,覺得可能性不大,自己的孃親自己瞭解,如果說對上自己那個便宜爹,還好說,那就是任打任罵的麵人,可是對上其他人,特別是自己,以及“害”自己成為窮**的阿信,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好說了。

見阿信拎起那些年禮,似乎是想要走,樂樂急忙走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又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阿信,我害怕。”

放下年禮,阿信將樂樂抱在懷裡,這個丫頭真小,還沒自己肩膀高,將下巴放在樂樂的腦袋頂上,阿信輕輕的說道:“怕什麼,萬事有為夫在。”

恐怕就是因為有你在,我娘才要發彪呢樂樂深吸一口氣,苦著臉說:“可是……”

阿信一彎腰,乾脆將樂樂抱起來,放到桌子上,平視著她的眼睛,“你母親現在住在你舅舅家,咱們這趟去,不管你母親高興不高興,咱們只要拿著東西露個面,都是給她長臉,哪怕她把咱們的東西全都扔出來,你把和我趕出來,那她在你舅舅家的腰板也直一些,讓你舅舅那一家人知道你母親不是沒有依靠的。”

樂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信說的太對了,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怎麼就能忘了呢?雖然樂樂不認為自己辦錯事、闖禍,可總歸是給孃親惹下了**煩,別被罵幾句,就是打**掌那不也是應該的嗎?

舅舅是好的,可是當家做主的人是舅媽,她能樂意白養一個被休回家的小姑子嗎?自己平時沒有理由給孃親送錢,這個時候不衝上去,還等什麼時候?

給自己腦袋幾拳頭,樂樂急忙回屋換了身衣裳,又從櫃子裡拿出幾塊料子,一大把碎銀子揣起來,跟在阿信的身後,出了門。

出了巷子,兩個人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街上人來人往,人人都穿著乾淨的衣裳,講究一點兒的,還在胸襟前別了一小枝梅花。

他們出家門時已經八點多了,要從海城的東門進城,穿過海城,再從西門出城,再走一段路才能到樂樂舅舅住的莊子上。

阿信的兩隻手都提著東西,沉甸甸的,兩條長腿不緊不慢的走著,倒是樂樂,空著手還要一路小跑的跟在他身後。

趁著人少時,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拇指,“你過年前就想好了?”

低頭看樂樂一眼,阿信不解的“嗯?”了一聲。

指指阿信手上拿的這些東西,樂樂問道:“過年前,你讓我準備東西多一些,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小媳婦內疚了呀阿信嘴角忍不住往上微微揚起,“嗯,有這些因素。”

“唉”嘆了口氣,樂樂朝自己腦袋就是一拳頭,雖然沒用多少力氣,也不疼,可聽上去悶悶的“咚”一聲,阿信聽得眼角直跳。

就聽樂樂沮喪的說道:“阿信,我不是一個壞女兒,一點都不關心我娘。”

停下腳步,阿信用拿著點心、布料的手揉揉樂樂的頭,“這孩子,疼不疼呀沒輕重的,當然不是了,你是為夫的好娘子,以後再做孩兒的好孃親。”

“哦。”撓撓頭,樂樂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