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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局指揮部過的很不容易的。工程總指揮,之前的第一條鐵道工程的副總指揮段國瑞,不但要操心工程的進度和技術問題,還要關懷勞工們的‘思想’問題。甚至為了抑制這種性質很惡劣的流言,他還要請文工團來演大戲,放鬆勞改犯和勞工們的神經。

如果不是段國瑞還想著再立一份功勞,而且這個任命被他看做是陳鳴對他的信任,讓他有一種特殊的榮譽感,感覺自己就要揹負起責任來,年紀已經五十歲的他早就撂挑子了。

整條鐵道建設從承天三年開始,到現在都五年了,他頭髮都熬白了。這比第一條鐵道建設還難得多。

清涼的夜風吹拂著段國瑞的老臉,這是一個經很豐富的人。早期他出身魯山,是當初跟在陳惠門下混飯吃的那些個白役之一,但他的能力比之鄭宏宇、魏秀志那些當年陳惠手下的得力干將可差多了,而且不敢握著刀子在陣前拼命的他進入的是後勤部,他還有一個朋友,就是滿洲的曾明。

段國瑞早就與軍隊不搭邊了。

他退出軍隊後進入了交通部,這麼多年過去,他成為了第一條鐵道建設的副總指揮,在那一條鐵道建設還沒有完成的時候,就又被陳鳴欽點為第二條鐵道建設的總負責人。這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坐上的位置,他現在還是西北局的第一負責人,是西北交通公司的董事長。

能坐上如今的位置,可以說是段國瑞人生的一次飛躍,可這也能說是段國瑞人生最大的劫難了!

大西北的鐵道建設比之蒙古大草原上的鐵道建設真艱苦困難多了。

在這裡,喝一口涼水可能就會打擺子,然後一病嗚唿;被風吹一吹可能就發燒感冒,在虛弱中死去;更別說這些困難的環境。水,很多地方一連百里,連個地表露出的水源都難以找到。甚至於西北局都準備過一支運水隊,那日子簡直讓人崩潰。

段國瑞唯一對工地滿意的就是這裡的日本藝伎,雖然他對日本人的‘舞蹈’和那臉上全都塗滿的白粉不感興趣,但藝伎洗了臉以後還是很不錯的,很順服。

而且她們很入鄉隨俗,看碟下菜。

這些女人願意來這個鬼地方為的就是銀子,至於所謂的‘日本傳統’,那值幾個錢?

沒辦法,國內的女支女們根本就不來大西北鐵道工地,她們寧願下南洋,即便是哈密城中都極少見到她們的面孔。段國瑞和絕大部分的國人又都對西北當地的女人提不起興趣,就只有把錢撒給小日本的藝伎和女支女了。尤其是段國瑞這種身份的大佬,更喜歡包養一個漂亮的藝伎而非女支女!原因就不需要多說了。

是的,他身邊帶的還有小妾和侍女,他甚至可以直接帶著女人去工地,可這影響太壞了。綜合考慮,段國瑞還是包養藝伎的好!

因為哪一段工地上都有伎館。

明天是段國瑞半月一期的休息日,按照之前時候的‘生活’,今夜段國瑞肯定會醉眠花叢中,放蕩玩耍一日去,他的頭髮雖然花白,可他的身體還很好,這也是他釋放壓力的方法之一。

可是段國瑞沒有去伎館,他就一個人坐在房間的窗前,抬頭看著天上半圓的月亮,手邊握著一瓶酒。明天是一個人的忌日,他的原配,那是一個吃了不少苦的女人,給他生了三個兒子,三個都養成的兒子,可是她卻沒能跟著他享上大福。就在見過前一年的這一天,在家中的床上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雖然段國瑞的原配並不漂亮,比其他現在的小妾來差了十條街,但這個女人在段國瑞隨軍出征江南的時候,盡心盡力的照顧著段國瑞的父母,一手送走了兩位老人。段國瑞沒有再娶繼室,他不管感情不感情的,卻必須要領這一份情。

中國人可以娶小妾,這真是一項好制度。在陳漢發達之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