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顯然和死在椅上這位衣著不俗的老者不是一路。的

莫非——這也是被困在這屋裡的路人之一?的

三人面面相覷,繞是都已是慣走江湖的熟客,卻也是相顧駭然。的

屋裡並沒有什麼古怪氣味,彷彿那一盞茶之前還活生生的老者只是睡了,一切都安靜得不可思議。展雲飛屏住呼吸,以劍鞘再度推開另一間的房門,那門內也有兩人,一個是年約三旬的美貌婦人,另一個便是那貌似天真的孩童,只不過這也是兩具屍體,毫無半點氣息。的

方多病呆了,這一瞬間這屋裡所有的門窗都似陰森可怖起來,“這……這莫非有鬼……”展雲飛卻搖了搖頭,他凝視著那小小少女的死狀——她就匍匐在地上,頭向著東南。他的劍鞘再度一推,那房門旁一個櫥子倏然被他橫移二尺,露出牆上一片細小的黑點。的

“氣孔……”方多病喃喃的道,“莫非竟是透過這氣孔放出毒氣,瞬間殺了二人?天……這莫非是一個機關屋?”的

三人環目四顧,這乾淨空蕩的庭院卻似比三人所遇的任何敵人都深不可測。李蓮花退了一步,慢慢的道,“或許應當試一下能否就此退出……”方多病連連點頭,突又搖頭,想了想又點頭。李蓮花一句話說了一半,飄身而退,人到院門口就落了下來。展雲飛沉聲問道,“如何?”

“毒霧。”李蓮花亮起火摺子,轉過身面對著門外的冷雨大霧,喃喃的道,“原來他們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的原因,是因為大霧……”火摺子光芒之下,只見方才那濃郁的大霧漸漸變了顏色,蒼白之中微帶藍綠,竟是說不出的詭異。的

“毒霧?”方多病和展雲飛都變了顏色,他們在大霧中行走良久,卻並未察覺霧中有毒,“這霧中有毒?”的

李蓮花對著大霧凝視半晌,突的探手取出一塊方巾,揚手擲入不遠處迷離的大霧中。過了一會,他揮袖掩面,竄入霧中將方巾拾了回來,只見白色方巾已經溼透,就在這短短片刻之間,方巾上已見了三四個微小的空洞,竟是腐蝕所致。

方多病汗毛直立,這霧氣要是吸入肺中,不是剎那間五腑六髒都給穿了十七八個小孔出來?“這毒霧如此之毒,剛才我們也吸入不少,怎麼沒事?”的

“想必就在這左近有什麼劇毒之物能溶於水氣,”李蓮花喃喃的道,“只有大霧濃郁到一定程度,毒物方能進入霧中,我們走了好運,竟能平安無事走到這裡。”的

展雲飛突道,“只消能在這裡度過一夜,天亮之後水氣減少,我們就能出去。”

李蓮花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方多病忍不住道,“這屋裡的死人也是這麼想,那毒霧還沒進來,自己倒是一命嗚呼。這屋子比外面的毒霧也好不到哪去……”的

“此地此屋,全是為殺人所建!”展雲飛淡淡的道,“這屋主人的癖好惡毒得很。”

“不錯,根本不在乎殺的是誰,好像只要有人死在這裡面他就開心得很。”方多病咬牙切齒,“世上怎會有這等莫名其妙的殺人魔,老子行走江湖這麼久,從來也沒聽說過還有這種鬼地方!”

“有!”展雲飛卻道,“有這種地方。”的

“什麼地方?”方多病瞪眼,“本公子怎麼從來沒聽說過。”的

展雲飛道,“囫圇屋。”的

囫圇屋,為昔日金鴛盟第一機關師阿蠻薩所制,據說其□有一百九十九道機關,被關入其中的人從無一個生還,死狀或有中毒、或刀砍、或火燒、或針刺、或腰斬、或油炸……應有盡有,只有人想象不到,沒有囫圇屋做不到的殺人之法。

但據說囫圇屋金碧輝煌,乃是一處鑲有黃金珠寶的樓房,充滿異域風情,絕非這麼一處平淡無奇的庭院。並且囫圇屋一直放在金鴛盟總壇,在十一年前早已毀於李相夷與肖紫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