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青少年網球賽的冠軍墊底,不然沒有世界排名的自己還真是一點資本都沒有。世界排名177(最好成績第十九名)的瑞典人克蘭格是資格賽裡最有希望勝出的選手,他的教練已經告訴他所有參賽選手的情況。此時他正眯著淡褐色的眼睛打量著自己的對手,慢慢地和腦海裡的資料對上號:不二週助,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日本選手,之前沒有參加任何正式的公開賽……身形單薄,年紀輕輕……克蘭格皺眉,組委會在搞什麼,這是一次很嚴肅的職業選拔賽,不是那種業餘的青少年比賽!開什麼玩笑,這個好像風大就會被吹飛的人是怎麼得到他們的認同的?

不二不經意瞥見對面的瑞典人一副懷疑的表情,果然自己這個樣子總是容易被人看輕嗎?握握手中的球拍,唉,還是來讓我用事實告訴你吧,什麼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比賽是五盤三勝制,場邊一群人眼睜睜地看著不二一個小時之內就解決人高馬大的瑞典人,眼睛下巴都掉了一地。開什麼玩笑,兩個小時能解決就已經很厲害了,現在那個日本小子才花了多久時間啊?更不用說,他打敗的是資格賽五人裡最有希望出線的選手,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現在居然……還有,那些古怪姿勢的回擊球到底怎麼搞的,克蘭格好像根本就打不回去的樣子……

不二收起球拍,硬地網球場要求的打法果然比較全面。不僅有利於底線抽擊,也適合發球上網,既適於打上旋球下旋球,也適合吊高球和放短球……這麼說來,千面果然相當有應用價值。不過一盤的比賽打習慣了,三盤的運動量果然有點不適應,看來最近還是逐漸加強訓練比較好……思考著的不二背起網球包走遠,只留下一地震驚的人。克蘭格努力平復自己急促的喘氣,座椅邊的教練伸手給他遞了一條毛巾。他有點慚愧地看著為自己付出許多心力的教練:“對不起……”教練考納斯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這不怪你……”眉心微疊,不二在球場上那樣意氣風發的樣子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英國,倫敦。又是從早到晚灰濛濛的,霧都之名的確名副其實。把檔案處理完,跡部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遠望著陰沉的天空。天氣還真是和自己的心情一樣,跡部瞄了眼手上握著的定位儀,上面的光自從不二離開後就沒有再亮過。回想起在東京時手忙腳亂的半年和不二始終的杳無音訊,跡部重重嘆口氣。周助失蹤後,自己每天都心神不寧;就連以搜查情報聞名的鳳家機密部隊都找不到周助的蹤跡,派出的蘇格蘭場皇家特警也沒有訊息傳回……不二,到底在哪裡?跡部握緊手中的表形儀器,你一定要回來,安安全全的!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起,是秘書中村的聲音:“董事長,下屬有事報告。”跡部皺眉,“進來吧。”中村進門,眼看著背對自己的身影和窗外在暮色中隱隱約約的大本鐘,心驚時間不對,董事長最討厭這時候被人打擾了。他趕快把手中的傳真遞過去,心中暗自祈禱自己的運氣:在跡部財閥做事這麼久,他還是知道董事長脾氣不怎麼好的。

跡部抬手接過,略略掃眼:熟悉的金色鳳凰家徽——又是那個奸詐的傢伙?不是已經答應注資他的新醫院嗎,他還來煩幹嘛?而且次更無聊,居然是每日讀賣的報紙?跡部剛想發火,突然注意到下邊條畫著線的標題:“明年澳網日本將有人出戰”,再往下看,跡部的臉色瞬間亮起來:“……澳網資格賽昨日結束,獲得唯一持外卡參賽的選手是我國的不二週助……”他看到什麼?是周助!無視後面關於不二是否會成為黑馬的猜測,跡部一甩報紙,“中村,準備一下飛機,我要立刻去墨爾本。”中村驚詫地看著剛剛還板著臉的總裁突然一掃陰鬱,猶豫地說:“現在?可是後天您還要參加王室的聖誕晚會……”跡部揚手打斷他的話:“沒聽見我說的話嗎?趕快去!”中村嚇一跳,董事長是年輕,可是他還沒看見過跡部如此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