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不定那時候您老人家早已不在這人世了也未可知。我們現在說的是學規矩的事,祖母您還是儘快拿個主意罷,省得鬧得彼此都不痛快!”

彭太夫人直恨不能一掌拍死顧蘊,可要她對顧蘊動手,她終究還是有幾分忌憚,眼見事情已然收不了場了,除了暈倒,她還真想不到別的法子了。

只得大喝一聲:“你這個孽障,你氣死我了!”然後“暈”了過去。

“太夫人,您醒醒,您醒醒啊……”

“太醫,快叫太醫……”

顧蘊冷眼看著齊嬤嬤等人亂作一團,除了冷笑,還是冷笑,得靠裝暈來應付眼前的困境,祖母也算是黔驢技窮了,希望以後她可以識相些,別再來煩她!

至於彭氏,等她生下女兒後,不必她動手,甚至不必將來周望桂動手,單隻彭太夫人的怒氣,就夠她喝一壺的了。

顧蘊冷冷看了彭氏一眼,揚長而去。

第四十七回 打聽

那天之後,彭太夫人總算識時務的沒有再找顧蘊的麻煩,或者說不敢再作死了。

顧蘊不由哂笑,彭太夫人這麼弱,自己稱她做“對手”都是對這倆字兒的侮辱,不過也再次證明了一件事,比起步步為營小心隱忍什麼的,果然還是恣意妄為來得更痛快,難道這便是所謂的“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可惜自己懂這個道理還是太遲了,不然前世也不至於活得那般憋屈了。

而顧蘊身邊的人厲害,她自己更厲害,壓得彭太夫人和彭姨娘連頭都抬不起來的訊息也不脛而走,很快便在顯陽侯府的內院傳開了,以致各房各院的丫頭在面對顧蘊時,都無形中比先時更恭敬了不少,各行當的差使但凡涉及到飲綠軒時,也是第一時間便辦了,比辦朝暉堂的都利索。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顧蘊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就在府裡立了一回威,彼時她正坐在臨窗的榻上,在受昨兒她挑中的那幾個丫鬟的禮。

四個新上來的丫鬟裡,其中三個她都覺得有她們不多無她們不少,只有一個,是她一眼便相中了,並一早便打算要好生待她,讓她再不必像前世那般縱然最後體面富貴都不缺,卻依然稱不上幸福滿足的。

皆因那丫頭不是別個,正是前世無論她落魄還是榮耀,都一直陪著她,對她不離不棄的喜嬤嬤。

只是現在喜嬤嬤還不叫喜嬤嬤,而是叫喜鵲,一個聽起來實在平庸的名字,一張完全可以稱得上木訥的臉,然而這張臉之下,卻有一顆金子般的心!

“你才說你叫喜鵲?”顧蘊強壓下滿心的激動與感動,笑著與喜鵲道:“這名字倒好,聽著就喜慶。以後你就跟著如嬤嬤,在我屋裡當差罷。如嬤嬤,記得一應份例賞賜都給她按二等丫頭算。”

喜鵲卻是一臉的懵懂,不明白自己怎麼忽然就入了小姐的眼,允許自己進內室當差,還領二等丫頭的例,要知道像她們這樣新進的小丫頭子,總得跟著上面的姐姐們學上兩三年,才能漸漸做些近身服侍主子的差使,要混到二等丫頭,則需要更長的時間。

還是如嬤嬤提醒她:“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小姐磕頭謝恩?”

她方回過神來,然後在才蒙顧蘊賜了名字,自以為自己與她不同,誰知道一轉頭卻發現她才是那個不同的另幾個丫頭豔羨的目光中,恭恭敬敬的給顧蘊磕了頭謝了恩。

顧蘊倒是有心再抬舉抬舉喜鵲的,又怕抬舉太過惹人生疑,畢竟喜鵲實在不出挑,總得過一段時間大家才能發現她的好處,且也怕為她招來其他人的忌恨,只得作罷。

然後吩咐如嬤嬤每個丫頭各賞了二兩銀子一支鎏金簪子,打發了她們。

傍晚時分,卓婆子的兒子小卓子送信回來了,見過顧蘊後道:“小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