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了不得了麼?”

傅陽送出來,道:“三叔三嬸慢走。”而戴存棟只是“哼”了一聲,與戴三娘子一起往院外走去。

一時客人被送走,傅老實夫婦與戴悅夫婦俱各回到樓上,楊氏關照傅陽與戴悅,“你們小兩口也早些歇著吧!陽兒今日累了一整日了,明日還要再去廣陵府的。”

傅春兒在自己屋裡,聽見傅陽應了,而戴悅沒有出聲。大約各人各自回房。傅春兒也推開了眼前的紙筆,準備洗洗睡了。

誰知就是這會兒,門被推開,戴悅一陣風地跑了進來,掩上傅春兒的房門,坐在傅春兒身前,伏在桌上就哭了起來。

二百九十二章 再選

傅春兒見到戴悅這樣,自然是吃驚的。可是想想也不吃驚,看著剛剛戴存棟夫婦過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一定是不滿意傅家沒有聽從戴家的“安排”了。

她也不曉得應該怎樣勸戴悅。果然同業相競,戴傅兩家,總有一天會到這樣面對面相爭的一步。而戴悅夾在中間,不用想也知道會是最委屈最兩面不是人的那一個。只是,只是,哥哥傅陽,難道就沒有安慰相勸麼?

她試著去拍拍戴悅的肩膀,塞了一塊帕子過去,戴悅的哭聲一下就小了。傅春兒不曉得怎麼勸慰她,想了半日,只好說:“嫂嫂,今晚要不就在我這兒歇著吧!”

——是不是將兩人隔開,各自的情緒都會好一點?

“多謝妹妹,我沒事!”戴悅終於抬起頭來,梨花帶雨地說,跟著很有禮貌地謝過了傅春兒的帕子,仔細地將面上的淚痕細細地擦了。她頗有些不好意思,對傅春兒說:“實在是嫂嫂失禮了,可否借妹妹的妝鏡一用?”

傅春兒自然無不可的,帶戴悅來到自己平日裡梳妝用的妝鏡臺跟前,又指給她看脂粉之類都在哪裡。

戴悅感激地衝傅春兒笑笑,跟著便對著鏡子,細細地將一雙紅腫的雙眼細細地擦了擦,還略略從傅春兒的妝盒裡挑了一點點粉來用。雖然她再如何遮掩,都沒法將痛哭過的痕跡完全清除,一雙眼睛猶自腫著。但她還是將面上的痕跡努力遮掩了一番,這才回頭來,對傅春兒道:“今日實在是對不住妹妹,麻煩了。”她說著起身,對傅春兒道:“我……我回去了。”

傅春兒曉得她要回房,便將她送到房門口,口中說:“我哥哥是個挺能為別人著想的人,你們夫妻一體。嫂嫂你若有什麼事,就千萬不要裝在心裡,好好地與我哥哥說說才是正理。”

戴悅聽了這話,面上有些黯然。還是謝了傅春兒,這才告辭而去。傅春兒站在廊上,看著戴悅從小樓一側轉過去,回到她與傅陽的屋子跟前,敲敲門,裡面有人開門,她這才進去。

大約過了好一會兒,對面屋子的燈才熄。這回終於沒有出什麼亂子了,傅春兒放心地回屋,自己休息。

第二日。因為傅陽與姚十力要去廣陵府,一家人都起了個大早。這一日,傅陽力勸傅老實不要跟著去廣陵府在外間等了,可是傅家人還是不大放心,最終還是決定派傅康去了。守在府外,萬一有什麼事情,傅康可以來回跑個腿。

送走傅陽與姚十力,傅春兒瞅著戴悅帶了那個叫做金萱的小丫頭去房裡做針線,便過來拉著楊氏,要問問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氏也是心事重重地,傅春兒找她去的時候。她正朝著傅陽戴悅的房間那邊看過去,嘴裡嘀咕著,“媳婦嫁進來大半年了,身子也沒個動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平日裡看著兩個人還是挺好的呀。難道是說……”

傅春兒過去問,楊氏深深嘆了口氣,道:“還能有什麼事?戴家這不怪咱家沒有順著他們的意,將東西託他們遞進去麼?”

“可是哥哥是問的廣陵府官員啊,廣陵府讓進的這不才進的麼?”傅春兒挺不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