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兒驚訝無已,一時沒搭上話。楊氏說:“看來就是了。那位戴姑娘,我也是見過的,還曾經在咱家換過衣衫的,你還記得麼?”

“若別家的姑娘,陽兒若有這份心,大大方方地提就是了。只是因為是戴家的姑娘,陽兒才覺得不好跟爹孃提,而寧願將這事兒藏在心裡。”楊氏嘆了一口氣道,“只怕陽兒還在擔心,覺得我對戴家的二姑娘印象不夠好,又擔心她做不了長子長媳,所以才畏首畏尾的,是也不是?”

傅春兒的嘴張得可以吞下一隻雞蛋,對自己這位福爾摩斯娘佩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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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章 求貸

傅春兒乾巴巴地說:“娘,要真是戴家的二姑娘,那您覺得怎樣?”

楊氏沉思片刻,道:“若真是那姑娘,總歸會有一番麻煩,但也不是全無辦法。”她想了想說,“我先不請餘下的人過來家裡了,人多了也煩。過兩天春兒先請戴家的姑娘過來家裡坐坐,娘與她說說話。但是記住不要告訴你哥哥。”

可是請戴悅來家竟便花了傅春兒好幾日的功夫。她先是到戴家的門房給戴悅捎信,可是從來沒有迴音,戴家門房也不放她進去見戴悅。直到有一日,傅春兒在埂子街寶通錢莊的鋪子外面偶然遇到了戴悅,這才將話帶到,約了戴悅隔日來家坐坐。

說來也尷尬,傅春兒見到戴悅的時候,戴悅雙目紅腫,似乎剛剛哭過。但是她見到傅春兒還是高興的,聽說傅家翻新的房子,打算隔日請她過去轉轉,連忙謙道:“春兒妹妹太客氣了,我一定到的。”傅春兒見她情緒低落,知道定是戴家與她親姐姐戴茜之間,恐怕有什麼事,令戴悅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實情卻是如此——這一日,戴興志來尋戴悅,說是戴振昌的意思,準備再籌備兩間新鋪,請她去與戴茜商議,從寶通貸一筆款子出來。

戴茜有些奇怪,平日裡與寶通往來的事情,都是戴振昌或者戴興志出面與戴茜去說的。但是她聽說是爺爺的意思,便還是去尋了戴茜。

戴茜卻不在家。

照理說,戴茜這時候應該還在為俆晏服喪,本該在徐宅之中足不出戶的。然而戴茜卻吩咐一頂小轎,將她抬到寶通錢莊的後門,從那裡進去,召集了所有的管事,訓了一番話,接著叫賬房將賬簿全部送上來,她要一一過目。

有的管事立即就慌了神。也有管事胸有成竹,當即捧了賬簿送上去的。立時便有人明白過來,戴茜在寶通,早就排了自己的人了。

果然,戴茜在寶通,發落了一些人,也升了另一些人的權柄。她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人有些看似恭敬,有些看似鄙夷的目光。戴茜捧起手中的茶盅,道:“我知道你們是在心裡罵我,罵我一介婦道人家。孝中還插手徐家的事情。我就告訴你們一句。眼下寶通所有的一切。都是徐慶的,我是他的嫡母,絕不允許有人糊弄,將屬於徐家子弟的東西拿走。”

所有人見了她凌厲的眼神想。心中都是一凜,不由得有些瑟縮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報,戴悅來訪。戴茜一怔,叫所有管事都在大廳上候著,自己去了一間小小的偏廳,去見戴悅。

戴悅與姐姐已經很久未見,此時見到她,終於不再穿著熱孝之中的粗麻布喪服了。而是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素綢襖,下面繫著湘裙,頭上插著幾枝扁銀簪子。戴悅就先念了句佛。戴茜卻不理這些,先問妹妹的來意,說:“你平日原不大出門的。今日怎地會來此處尋我。”

戴悅轉述了戴興志的話。

“再開兩間鋪子,再開兩間鋪子……”戴茜站起來,在偏廳內轉了兩圈,突然道:“戴家在廣陵府經營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提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