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屯正在考慮禍害下崗職工合不合適。張秋生知道了,會不會發動群眾批鬥他。鄰居忿然地說:“高壓變電器廠就是被這狗日的搞倒的。”

嗯,這是什麼情況?汪成浩難道是廠長?一連兩個問號在李滿屯腦門上旋轉。要是廠長嘛,就不能算下崗職工,他算是自作自受。

不是廠長,鄰居斷然否定。李滿屯又問:“那就是他家有人在衙門裡當差?”

沒有,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沒人與衙門搭得上界。李滿屯就不懂了,能將一個工廠弄倒,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牛-逼。又問:“那他家有人在部隊帶兵,團長旅長的幹活?”

切,他家沒人當兵,連部隊炊事班的兵都沒當過。

這不是那不是,這個汪成浩是什麼來路?李滿屯壯著膽子又問:“那老汪特別有才能,是碩士、博士、壯士、聖鬥士的幹活?”

狗屁,他就一初中畢業。鄰居對汪成浩鄙視到極點,口氣、神態都是極其不屑。

噝——,李滿屯與他的那些兄弟都倒吸一口涼氣,難道老汪是在世仙人?不是廠長,卻能將廠子弄倒。而本人沒有過硬的背景,沒有過硬的文憑,非在世仙人而不可為。這個鄰居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想我李滿屯,金丹期修為,在修真界算是很牛-逼的了。要叫我無端將一個廠子弄倒,還真不知從哪兒下手。當然,如果讓我當廠長,可以三下五去二立即破產。不當廠長,這事不好辦,張秋生不知行不行。

李滿屯遞了一支菸給鄰居。鄰居看了看,軟中華,捨不得抽,夾耳根上,繼續與李滿屯一夥說話。

李滿屯又遞了一支菸。這煙是從張秋生那兒要來的,沒花錢,不心痛。

鄰居不好意思再將煙夾耳根了,就李滿屯的火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為了報答兩支好煙,鄰居爆出猛料:“汪成浩的老婆是廠長的姘---頭,他——”

“趙**子,臥槽泥瑪!”頭頂上傳來一聲大吼。原來這些人無意中站在汪成浩家的樓下說話。說別的汪成浩還能忍住,說他老婆,汪成浩就憋不住了。

深更半夜的一聲大吼,將趙**子嚇一跳。手一哆嗦,香菸都掉到地上。好煙啦,很少抽到的好煙,趙**子趕緊彎腰拾起。

汪成浩在頭頂罵不絕口,將趙**子家十八代的女性都問候了幾遍。趙**子抬頭也吼:“汪大頭,你說,你老婆是不是廠長姘頭?全廠都知道,你還想賴!狗屁廠長在專案組都交待了,你賴得過門嗎!”

汪成浩拍著屁股,跳著腳罵,可是卻空洞無物,純粹是罵人。相比較而言,趙**子罵得卻是實質內容:“有本事,專案組找你談話,你別去啊!我就說你是個膿包,老婆陪廠長睡覺,你卻沒撈到什麼錢。十足一慫貨!還不如送老婆去哪兒賣,一次多少還能賺個一百二百。”

這樣的深更半夜,如此的大吵大鬧,那是相當的擾民。按常理,應當有人出來制止或抗議。可是沒有,沒人出頭抗議。相反,附近人家的陽臺上出現很多人,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熱鬧。

黑黢黢地夜空,家家陽臺上忽閃忽滅的火光。一邊吸菸一邊聽緋色新聞,那是相當的愜意。還有人從床上爬起來,將衣服穿整齊,跑到樓下親臨現場看戲。

一方是大暴對方**,另一方卻是放空對空導彈。這場架輸贏已定。李滿屯兄弟幾個再麼胡鬧,這點素質還是有的,他們沒有窺私慾。在那兩人吵得正起勁時,四兄弟悄悄回去了。

這事本來就這樣算了。他們在家看銀會錄影,派出所抓也抓了,罰也罰了。汪成浩與趙麻子的爭吵與李滿屯等沒什麼關係。

可是,過了大約十來天,汪成浩卻跑到二十一中來告發李滿屯他們看銀會錄影,毒害附近青少年的心靈,被派出所抓等等,要求學校處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