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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玉律。見院長點點頭,魯南山說:“可以。”神氣與剛才在大樓時判若兩人。在大樓時是卑躬屈膝,現在是威嚴沉穩。
劉萍先從一個低櫃下拿出兩個熱水瓶,右手拎著兩個熱水瓶,左手拔出瓶塞,咕隆咕隆地將開水掉倒。很多法院同志剛才爬樓爬得嗓子冒青煙,在四壁透風的樓上被風吹得又冷,就想搞一口熱水喝喝。
眼睜睜地看著熱騰騰的開水往水池裡倒,那叫一個心疼。渴了,卻望著水喝不著,這才真正叫做渴望。
一個自帶茶杯的同志朝劉萍喊道:“唉唉唉。”他的意思是要劉萍別倒了,留點給他。劉萍扭頭望著這人,臉上是疑問的表情,手上的兩個水瓶還是瓶口朝下咕咚咕咚。
那人剛剛準備將話說完,突然閉嘴,水已倒完。劉萍將空水瓶放桌子上,再將抽屜裡的一些個人用品取出來,裝一個塑膠兜裡。
劉萍個人東西不多,沒一會就收拾完。最後問魯南山:“送達回證呢?”目前還不懂得什麼叫氣場的法院同志被劉萍弄懵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將裁定書交給她,就更別談要她在送達回證上簽字了。
魯南山不敢看院長的臉sè,這麼一會就犯了兩個錯誤。一是沒向劉萍介紹院長。見人要介紹領導身份,這就像以前官員的轎子前舉著“肅靜”、“迴避”牌子,再鳴鑼開道一樣。這才能讓領導體現官威。
這下可了不得了,讓院長就這麼幹站著,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魯南山有點像庶務官伊凡·德米特里·切爾維亞科夫一樣,立即感到惶惶不安。院長不會怪我吧?肯定會怪的!該死的女人,見我們來了不慌張也就罷了,你倒什麼開水呢?
第二就是,到現在都沒幹正事,就傻不楞登地看她收拾小鏡子小梳子,還有什麼,還有書。這都叫什麼嘛。真叫鬼打昏了頭。我們來不就是要查封這個大樓的嗎?查封前不是要先送達裁定書的嗎?裁定書不是要她簽收的嗎?怎麼都忘了呢?
魯南山擦擦額頭的汗,從公文包裡取出裁定書與送達回證。劉萍看都沒看裁定書就在送達回證上籤了字。然後對擠在房間裡的眾人說:“出去,出去,我要鎖門了。”
魯南山終於有了機會勃然大怒。他認為只有勃然大怒,才可以將讓領導難堪的錯誤降到最低。魯南山用低沉威嚴的口氣說:“你有什麼權力讓我們出去?啊!”最後一個“啊”字是突然提高八度吼出來的。一種這兒我說了算,捨我其誰的霸氣噴薄而出。
魯南山這一招是下了苦功的,比念函授時背書用的功還大。現在他對剛才的那一“啊”非常滿意。覺得總算在領導面前扳回了一點分。
伍分田此時正默默地將將魯南山家八輩女xìng都問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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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籌備文藝晚會
() 楚效東將楊承志拐開,說:“你怕傳染我來。我剛喝酒的,酒有防毒功能。”他就喜歡這樣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型別。至於這女人正高燒關我什麼事?她丈夫都不心疼,我幹嘛要心疼?
發燒的人畏寒,雅慧穿得很多。楚效東費力地扒掉她厚毛衣羊毛衫外褲毛褲尼龍褲,正在高燒的女人身體像火爐一樣,烤得楚效東額頭見汗,也更激起他的yù望。正準備扒內衣時,又有敲門聲。
楊承志開門。門外站著兩個女人。前面一箇中年婦女,圓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體態豐腴,典型中年婦女的富態。後面跟著一個年輕的姑娘,也是圓臉,腰身渾圓是個胖妞。
從臉相就可以知道這是一對母女。母親臉上略施脂粉,長髮梳得整整齊齊,在腦後盤成一個粑粑髻,可以看出這是極力想給要她的男人一個好印象。女兒的頭髮簡單紮了馬尾辮,低著頭跟在母親後面。
楚效東見到這兩個女人沉聲問道:“怎麼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