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說亮就亮,不知不覺間街道上行人車輛多了起來,上班的、上學的、早起鍛鍊的、溜彎買菜的,大街上熙熙攘攘人來車往。兩人動身去火車站買票。

李滿屯把車開的比行人走路也快不了多少。沒勁,太無能。做個好事都差點害死一個人,是自己太cāo蛋還是這社會太cāo蛋?想不透,還是回家吧。校園比社會簡單多了,世俗歷練確實應當從校園開始,先簡單後複雜。

在社會上混,要想做個好人真的很難,不是靠拳頭能解決所有問題。比如,現在還可以去把區司法局的那個雜種打一頓。可是,打一頓後怎麼辦?又不能長期待在這兒做黃阿大的保鏢,待自己離開了,這些雜種再來慢慢收拾黃阿大,你又有什麼辦法?

社會像浩瀚的大海無邊無際,每天有多少老實人受欺負,有多少好人受冤枉?我們管得過來嗎?回去吧,真的想家了,想那些同學了。

兩人買了下午六點的車票。李滿屯給部隊打了個電話,問他們駐地在哪兒好將車還回去。平將軍讓李滿屯把車停在火車站,到時他要來給他們送行,然後順帶將車接走。

兩人又開著車在街上閒逛,漫無目的也不知跑了多少路,直到覺得肚子餓。兩人找了一家早點鋪,一人要了十個包子一碗稀飯。心情不好,兩個話癆都沒說話,悶著頭呼啦呼啦喝稀飯吃包子。

兩人吃東西都快,不一會包子稀飯都已下肚。飯後一支菸快活似神仙,兩人點支菸準備享受一下。張秋生坐的位置臉朝外,剛剛吸了一口煙向外面一看,又看見一個熟人。馬上對李滿屯說:“老李,你相好的來了。”

李滿屯正悶悶的玩手指冒煙的把戲,頭都不抬的說:“誰啊?不對,我又什麼相好的了?”見張秋生沒有回答他,忍不住回頭向外看了一眼。cāo,還真是熟人。

李滿屯屁股像上了發條一樣往外一竄,大喊一聲:“站住!好你個piáo-客,這下算逮住你了。”門外路過的正是在留置室裡遇見的那個piáo-客。這piáo客正有氣無力,像遊魂一樣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家走。

那天在留置室對李滿屯說牛長風是他靠山,這話還真不是吹牛。牛長風不僅是他靠山,現在還就住在他家。

正因為牛長風住在他家,所以他不得不去piáo-娼。老婆被牛長風佔用,時間長了憋不住不是?

道上的事真不好說,有時真的挺講義氣,有時也一點道理都不講。白-道黑-道天下同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穿過來我穿過去。

那天派出所被李滿屯鬧得心情不好,本來講講價罰個三千就可以的,可這次一點價沒得講,硬是被罰了五千。讓jǐng察跟著回家拿錢,牛長風還罵他不該把jǐng察帶回家。

piáo-客摸摸被扇得還火辣辣的臉,一股悔意湧上心頭。那兩個少年明顯與牛長風是對頭,剛才要是把牛長風在自己家的訊息告訴了他們,這時這姓牛的恐怕已經被打走了。

這兩個少年猛的很,連jǐng察都敢打。能一掌打彎角鐵鋼管,這功夫比之牛長風也差不了多少吧?即使不能將姓牛的打走,姓牛的也不可能留在這兒了,落腳地點被暴露,他肯定要跑路。

老婆被別人佔著,這事怎麼說心裡也不是個滋味。老子怎麼就那麼糊塗呢,還替他保密?擺明了的借刀殺人的機會,白白讓自己給漏掉。

可憐的piáo-客,現在天天在外面過夜。剛剛被抓過,也不敢再找小姐了。實在憋不過,只好打手槍。怪也只能怪自己當年不學好,沒事混什麼黑-道,入道容易出來難啊。聽說牛長風今晚就走,這rì子總算熬到了頭。

piáo-客正低頭想著做什麼早飯給牛長風吃,猛然聽到有人喝令他站住,不由怒火中燒。別看這piáo-客當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