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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對他來說未免有些恐怖,臉色不禁有白了幾分,但他知道她說的定是實話,因為沒有必要欺騙,況且,他也不是真那麼草包無能的,有些事情即便她不說,他也能想到。

有些事情,只是想想便讓他滿心的鬱憤,可是他除了隱忍,什麼都不能做。至少現在,他還什麼都做不了。

他眼底光芒湧動,不過轉瞬間,便又是那無辜無害的模樣,眨眼不解的看著她,道:“你怎麼知道朕是皇上?”

這人是在裝傻吧?

端木恬輕撫下巴,繼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除了皇帝,難道還有別的人敢穿著龍袍到處跑?或者是你想當皇帝想瘋了,便偷偷弄了個龍袍,穿著跳河,也算是此生無憾?”

這般對答讓他一愣,然後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覺得這人倒是有趣。

隨之沉寂,笑著半真半假的說道:“我確實是想當皇帝,想瘋了。”

他五歲登基,皇叔攝政,到如今已整整過去十四年。

十四年過去,他從懵懂小娃長成如今舉天下聞名的草包皇帝。

十四年後,當初說只等他成年便將所有大權交還的皇叔依然高居攝政王之位,獨攬朝政、權傾朝野。

十四年後的今天,他後宮爆滿,夜夜笙歌,縱情在那些皇叔送上的女子之間,即便有女子不安於室紅杏出牆,給他戴了無比翠綠的帽子,他也只能當什麼都不知道,忍著憋著。

他是真的想當皇帝,想瘋了。

他微笑看著眼前的人,儘管她喬裝得很好,幾乎沒有任何的破綻,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其實是個女子,還是個與他以前從未曾見識過的獨特女子。

因為她身上有著不同於尋常姑娘的獨特女兒香,如芝如蘭,清雅不俗,不仔細聞根本就聞不到,一聞之後,卻彷彿會讓人上癮。

若是端木恬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思所想的竟是這個,保不準就會直接一巴掌將他拍回到了河水裡面。

遠處忽有大量腳步聲踢踏,然後一個個鮮衣侍衛從林子裡鑽了出來,“呼啦啦”跪了一地,說著:“奴才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了。”

然後有人抬頭,怒而直視端木恬,冷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對皇上如此無禮,還不速速下跪請罪?”

端木恬冷笑,這些個姍姍來遲的侍衛們,從圍場到這邊也不過二三十里,怎麼竟會找了一夜都沒有將人找到?而且他既是落了河,無論如何也似乎應該沿河尋找,他們卻怎麼竟是從林子裡鑽出來的?且還是她剛將人救活過來,就馬上出現了。

好巧啊!

現在竟還對她大呼小叫的,一副將她當做了是那欲要對他們的皇上不敬不利的壞人的模樣,演戲給誰看呀?或者是惱怒她多管閒事救了他們的皇帝?

她眯眼,冷笑,嗅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而看著她毫無反應,那呼喝之人不禁大怒,就要拔刀相向。

“住手!”還躺地上起不來的皇帝徒然開口,怒道,“多虧了這位小兄弟,朕才倖免於難,你這是想要對朕的救命恩人動手?混賬!”

前衝的姿勢停下,那侍衛行禮,卻並無太多的恭敬之色,說道:“皇上恕罪,此人來路不明,貿然接近皇上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麼說來,她竟是事先就知道了朕會落河飄到這裡,所以就提前在此等候?”

“這……”

“既如此,為何她知道,你們卻反而不知道,還一直到現在才找到朕在此地?莫非是故意想要延誤時間,好讓朕再醒不過來?”

那侍衛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