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無奈:「放我下來啊。」

程桀壓根兒不想放,喜歡看她乖巧窩在自己懷裡,喜歡聞她身上香味,更喜歡不經意一低頭,可以吻到她柔軟髮絲。

「這樣不能開門?」

「…別鬧。」姑娘的眼睛沁著天然水意,濕柔溫軟。

程桀頂不住的,被她眼睛吸著,魂散了精光。

「行。」痞懶的笑著,他彎了身,挺小心的把她放下。

櫻桃開門進去,說:「你自己找吧。」

她去沙發那裡坐下,氣定神閒的樣子彷彿根本不怕他發現什麼。

程桀就有點沒底。

朦朧燭光灑滿整個臥房,桌上天青色花瓶裡插著花,房裡最多的是書,已經擺滿了幾個書架。

程桀一樣一樣的找,找遍書架和抽屜,沒有一樣是他曾經送給過她的東西。

從起初的滿懷期待,到現在指尖發僵。

他看著最後一個空空如也的抽屜,倏地笑出聲。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自取其辱,丟掉自尊了。

明明知道她根本不曾在意過,卻總是試圖尋找證據。

所謂的秘密很可能是紀樣的謊話,他卻藏進心裡,時刻惦記,分分秒秒思考她到底藏著什麼。

原來真的什麼都沒有。

他無足輕重。

櫻桃沒有出聲,望著他背影與他獨享此刻的落寞。

幾分鐘那麼久後。

「找到了嗎?」

她殘忍的明知故問。

程桀僵硬地拭去桌上那滴濕潤,緊握在掌心,轉身時已經換上滿不在意的神態,玩笑輕佻:「喻醫生藏得挺深啊。」

也並不承認撲了空,嘴硬成唯一的保護。

如果忽略他眼圈周圍不正常的紅,可能會顯得更加雲淡風輕一些。

櫻桃沒有拆穿,也沒有反駁,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給他,「謝謝你送給我媽的禮物,卡里的錢應該夠了。」

程桀心情本就壞到極點,沒想到喻櫻桃一點不肯讓他好受,緊追不放把他往死裡搞。

望著她如水般沉靜的眼眸,程桀竟然想笑都笑不出來。

嗓子裡像卡著一根刺,不上不下,刺穿咽喉,疼得讓人鼻酸。

他垂下眼,又別過頭,死死咬著口腔裡的軟肉,好不容易才逼退眼眶中的濕。嗓音冷,極其嘶啞:「想跟我兩清?」

「是。」

程桀忽然大步逼近將她困在沙發一角。陰白的臉,他眼圈濕紅,因為憤怒,額頭有青筋在鼓動,話從牙縫裡擠出來,「給錢怎麼夠,我要其他的!」

他這樣子陰沉得怪可怕。

櫻桃卻始終維持平靜,「讓你如願的話,以後就不會再纏著我?」

程桀快被氣瘋,哪裡還有思考的能力,咬牙切齒冷盯著她,「是!」

「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他惡狠狠說著最曖昧繾綣的話。

櫻桃沉默了一瞬。

程桀知道她不會給,肯定又要用慣會的溫柔伎倆讓他投降,程桀打定主意絕不上套,沒想到她說:「好。」

程桀愣住。

他所有的不甘和憤懣被這句話堵回去,好像都變成一臺心跳加速器,胸腔裡紊亂的震顫讓他頭腦空白,竟有點手忙腳亂的退開。

燭光籠罩著她臉,多了一層淺淺的柔美婉約,也許是剛才的對話為氛圍做好了鋪墊,房間裡氣溫蒸騰,往常清靈的美人這會兒看著格外嬌媚,只是輕輕一抬眼,他就有點神魂顛倒。

程桀口乾舌燥,呼吸翻湧成急促,但他仍舊不理解,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櫻桃溫柔而平靜:「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