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些摩天高樓和散落四處的交通工具,科技程度應該不會很低吧?

忽然有一聲特別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就算白選其實不會受到環境的影響,她還是覺得這棟樓在劇烈搖晃。踮起腳尖靠在窗臺上,她探出去大半個身子瞧熱鬧。

沒功夫理會自己的身體居然離奇地沒入牆壁,白選被前面交戰雙方的怪異形狀奪去全部注意力。一臺四肢著地也有十幾米高的獸形金屬怪物,正與一個長著蝴蝶式透明羽翼的女人乒乒乓乓打得熱鬧。

獸形金屬怪物除了外表披著層金屬的殼,其餘動作皆如有血有肉的生物一般敏捷靈活。它彈跳能力驚人,一躍起碼有幾十米高,落地卻悄然無聲,只有地面劇烈的震盪能說明一切。

與金屬怪物交手的女人,其身高至少有五米,巨型得讓白選頭皮發麻。這女人面孔嬌美、身材火爆,身上只在重要部位裹著如雲似霧的輕紗,不時有綠瑩瑩的粉末從她的羽翼上灑落。粉末亮閃閃的如同瑩光,就是大白天也很顯眼。不管粉末落在金屬怪物還是建築或者地面之上,都會立時冒起滲人灰色煙霧。

最讓白選瞠目結舌的是那位巨型美女的前額生著一對長長的觸角,在她戰鬥時觸角神經質般抽搐不停。再看看那對撲扇著的蝴蝶羽翼,不得不令人想起蝴蝶女妖精。

白選收回驚訝目光,轉身看向已經不再有撞擊聲的紫門。此時門戶大開,甲蟲很有可能已經闖進去。她屏住呼吸側耳聆聽,試圖聽見什麼聲音。然而方才那隻橫衝直撞的甲蟲似乎根本沒有造訪過,那個房間裡面安靜如常。

實在是太反常了。白選望著完好無損的紫色門扉,躊躇片刻,還是大著膽子走過去。與此同時,從那扇門裡也走出來一個人。

這是個年輕的女孩子,歲數不超過二十。還帶著些嬰兒肥的鵝蛋臉,英氣十足的墨眉,圓滾滾的眼睛,直鼻,大小適中的嘴,腦後是髮尾及頸項的馬尾辮。她穿著顏色暗澀的連體緊身藍衣,一隻手握著手槍,另一隻手拖著那隻甲蟲。

白選直勾勾地盯著這女孩子,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會看見自己——前世的自己。

我看見了我,還是前世大約讀大學時年輕的我。難道這個夢其實是我自己的?這怎麼可能白選瞬間被這個猜測給砸懵了。不對不對,只是一個容貌極其相似的人而已。可是,為毛這少女左邊耳後也長著一粒紅痣?

白選機械地轉動脖子,目送這名少女走到窗前把那隻甲蟲扔下去。少女臉上是平靜得近乎於麻木的表情,看也不看外面火爆的交戰場景,徑自走回那扇紫門。

搶在少女之前,白選先飛竄進門。她現在什麼也不去想,多瞭解些情況再說。貼牆站好,那少女在眼前走過。她清楚無比地看見少女鼻邊有數點雀斑,她模糊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似乎為了這些頑固討厭的東西大傷腦筋。

忐忑不安地跟在少女身後,白選進入的這間房陳設甚為簡單。除了必要的桌椅床櫃之外,面積不小的室內沒有太多東西。床對面的牆上掛著壁式螢幕,她猜測應該是電視或者可視電話之類的東西。

書桌上很乾淨,攤開的筆記本旁擱著一支筆。白選湊近去看,本子上的字跡清秀工整,字裡行間幾乎沒有塗改,但她對這些鬼畫符很無力。

眼睛驀然瞪得溜圓,這些字的結構如此熟悉,分明與女王套裝戒指項鍊上的符號出自同樣的文字型系,和進入雪白房間之前那個金屬門板上的字元也是同類

難道夢境中的這個地方與所謂的文明遺蹟系出同源?白選試圖用手去翻筆記本,她的手卻無法觸控到實物,就像方才她的身體沒入窗臺牆壁中一樣,手指伸入虛空。

這個夢實在太真實了,方才所見所聞與親身經歷一般無二。甚至因為重後的經歷,白選面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