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叫什麼名字,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開一輛廣本,今天晚上找到我們老大,拿了兩萬,說要我們收拾兩個人……”

“這個人,長得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徵?”陳子軒追問。

“有點胖,像個什麼領導,那人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味,還有,他梳著個大背頭。”那圓臉小子描述道。

“靠!原來是他!”陳子軒和李小艾此刻都明白這幕後的黑手是誰了,只是沒想到,兩萬就能讓這“磚頭幫”來砸人,這價錢未免有些太低了,難道他和李小艾的命就這麼不值錢?

“你們以前,砸死過人沒有?”陳子軒問道。

“那倒沒有,一般也就是個重傷,躺醫院幾個月,我們一般砸車砸店比較多……”

陳子軒此刻心中鬱悶的情緒多過憤怒,這二十幾個人雖說走上這條路,是迫於無奈身不由己,但是在這兩年的打砸中,他們已經從原來那幫整天和磚頭水泥打交道的建築民工,逐漸蛻變成了心狠手辣利字當頭具有黑社會性質的流氓團伙。更可怕的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他們已經沾染了不少的惡習,這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磚頭幫”,在金錢利益面前,淪為一些有錢人的幫兇和走狗,現在他們還沒弄出人命來,但要真是砸死人背上命案,這幫人中難免有人要被關進大牢甚至槍斃,悲劇的不是他們個人,而是他們身後的那些家庭,父母妻兒。

如果陳子軒報警,這幫人也就是關進去幾天,畢竟從事實上來說,他們所受的傷比陳子軒的要重得多,而就算將那大背頭告上法庭,只怕這種事情因為證據上的問題,短時間裡也很難有個結果。

陳子軒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只能以牙還牙,以暴制暴。

“這一次,我放過你們!”

陳子軒的話出口,那二十幾個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但是!你們給我找到花錢要收拾我的那個人,你們朝我扔了多少塊磚頭,要一塊不少的扔回去!”陳子軒冷冷的說。

“是是!我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替您出氣的!”那個圓臉小子還是比較機靈,知道先答應了再說。

“哼,你們不要給我打馬虎眼,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陳子軒說完,拉起李小艾的手,穿過那群人,準備離開。那幫人趕緊給陳子軒讓出一條道來,沒有誰敢這個時候暴起來襲擊他,因為他們都看到陳子軒的右手裡,還拎著剛才拍他們老大的那塊板磚。

“你……你就這麼放過他們?”李小艾還有些心不甘,她覺得這幫人不統統抓起來關進大牢裡不解她心頭之恨。

走了幾步,陳子軒停了下來,他轉過身,手裡還拎著那塊板磚。

陳子軒一轉身,那些盯著他的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因為陳子軒現在站的這個距離,正是他之前二十幾塊磚頭擊中他們的距離,這時候那個板寸頭也甦醒了過來,兩眼狠狠的盯著陳子軒,看來他並沒有在心裡屈服。

“小艾,想不想再看一次天外飛磚?”陳子軒鬆開李小艾的手,將那塊板磚在左右手中掂換。

“嗯!想看想看!”李小艾一臉的興奮,剛才那“小陳飛磚,例不虛發”還有絕招“天外飛磚”,簡直是帥呆了,她還沒有看夠呢!

卻不知,陳子軒心裡的目的,其實是想再露一手,讓這群“磚頭幫”的人,知道這板磚真正的殺傷力。

“看到那裡沒有?”陳子軒指了指對面半空中,李小艾和那群“磚頭幫”的人,都順著他的手看過去。

那是一棟正在建的六層樓房,已經接近封頂,不過那些鐵架子還沒有拆,陳子軒指的地方,是在四樓處掛在鐵架交叉處一塊被風絞在了一起的“安全生產,質量第一”的條幅,距離陳子軒的直線距離,大概有五十米。

陳子軒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