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跟著小太監而去。

看著寧夏離開的身影,北宮榮軒一聲冷笑,目光轉向北宮逸軒,“她殺了你母妃,你以為你們有可能嗎?天天看著殺母仇人的臉,你愛的下去?你對她不過是利用,她會不知?她對我之情你亦知曉,我會讓親眼看著,她是如何回到我身邊的!”

那人一聲冷哼拂袖而去,北宮逸軒瞧著他離開的身影眸中冷笑。

是啊,莊映寒待你有情,只可惜,對你有情之人,不是她!

“逍遙王,皇上命你領軍行抄家之事,還請不要耽擱的好。”

應瞿大步而來,手中聖旨乃小皇帝親筆而書。

抄家滅門,這抄家之事,落到了北宮逸軒頭上。

看著寧夏離開的方向,北宮逸軒面無表情的接過聖旨。

小皇帝尋她,必是要解釋先前與周宇鶴約定之事;不知道那孩子又要與她如何作戲了?想來夜裡又要聽她數落那孩子如何的引人發笑。

御書房

當宮人退下,房門關上之時,寧夏轉眼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他不在?

正在她思量之間,裡間傳來腳步聲,當她看到小皇帝雙手捧著一身女裝出來時,不由蹙眉。

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本想讓應瞿將這衣裳拿去給阿姐換上,仔細一想,阿姐從刑部出來,不適合穿這身衣裳,只得給阿姐準備了白袍。”

說話間,那人走到跟前,眉眼含笑的看著她,“如今事兒也成了,阿姐不如換上這身衣裳。”

“多謝皇上美意,安國晚些便回府,無需這般麻煩了。”

他上前一步,她借行禮之機退後一步,與他拉出距離來, “恭喜皇上,李家不復存在,皇上的威脅,便是少了三分之一。”

沒錯,她說的是三分之一;李家,攝政王,劉國公,這三個,覬覦他的皇位;而北宮逸軒,只是輔助他穩固皇位之人。

她垂首說話的姿態,實在是恭順的很,就跟今日朝堂之上,那些噤若寒蟬,不敢多語的大臣一般。

朝堂終於屬於他,看著那些人恭順的模樣,他自是滿意;可瞧著她也這般模樣時,便是將手中的衣裳放到椅上,走到她跟前,“阿姐,你怕我?”

“皇上乃九五之尊,世人自當敬仰。”

她垂首回話,語氣不恭維也不冷漠,這恰到好處的恭敬,著實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他微偏著頭打量著她,片刻之後,抬步繞行於她身側。

寧夏正琢磨著小皇帝這是玩的哪一齣,眼角餘光見他伸出手時,忙往前邁了一步,輕撫著椅上的石榴裙,“這衣裳倒是好看,皇上費心了。”

對於小皇帝這動手動腳的習慣,寧夏已經摸出個門路來了;一般他想作戲,都會以肢體語言為前奏。

要作戲,她陪著;但是這動手動腿的惡習慣,她是真的沒辦法與他演著。

她垂眼看著衣裳,小皇帝看著自個兒伸出的雙手,眉頭微挑,“前些日子瞧著阿姐穿這顏色的衣裳挺好看的;石榴花開亦是明豔,便讓內務府做了幾身衣裳。”

說話間,走到她身前, “阿姐近日可是未曾好好養身子?穿上白袍便越加顯得面容憔悴。”

憔悴?她身子好的很,哪兒來的憔悴?

不想與他惺惺作態,寧夏淺淺一笑,“不知皇上召安國前來所為何事?若無要事,安國先行回府。”

看她不動聲色退後,再次拉出距離之時,小皇帝一副受傷模樣,“阿姐,今日成功,我很開心,只想有人能與我分享這份喜悅。你是我最親近之人,何以這般疏離?”

“皇上言重了,皇上……”

“阿姐,謝謝你。這一切若是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