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處於半同居狀態,說好了畢業後就訂婚,只是為了避免家裡的緊張,一直瞞著沒說。

他生日那天,她在外地參加一個經濟峰會的現場直播,一時趕不回來,打了好幾通電話,手機電池都發熱了,他終於放棄飛過來找她的決定,答應隔天回去補過。沒想到後來竟然可以提前收工,晚上十點,她回了酒店躺在床上,儘管疲憊不堪,卻突然非常想念他。她掏出手機想撥他的號碼,卻改打電話訂了機票,迅速請了假飛回去。

從計程車上下來,已經是凌晨,她砰得關上門,抱著一堆東西歡快地朝他的公寓跑,她想見到他,給他一個驚喜,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她想看到他歡喜到說不出來的樣子,她想立刻就見到他!

公寓的大門關著,她掏出鑰匙開門,開燈,客廳的燈刷得一下亮了,她看著前方,看到沙發上光 裸著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手上的東西啪得一下子掉了下來,掉在地上。常睦抬頭看到她,一臉不可置信。

她被他的表情深深刺痛,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幾乎是倉皇地往後退。常睦迅速撿了褲子穿上,追過來:“莫堯……”

她轉身就跑,慌不擇路,倉促間踢到了一個盒子,是她準備送他的生日禮物,還是託在英國的母親到dunhill預訂的白鑽袖釦,為了拿到那副袖釦,她下了飛機後特地回了一趟家才過來,怎知會撞見這樣不堪入目的一幕。這個人,前一刻還在電話裡跟她訴說著甜言蜜語,愛她到彷彿沒有她就活不下去的這個人,卻在這一刻將另一個女人擁在懷裡!她覺得莫名地諷刺,撿起盒子,狠狠地砸在他臉上,轉身就跑。

她在馬路上瘋狂地奔跑,淚水肆虐,恥辱絕望到彷彿世界末日。常睦追出來,在後面大聲喊她。她覺得筋疲力盡,再也跑不動了,終於轉過身面對他:“你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莫堯,我……”他狼狽地朝她伸出手,想要靠近她。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常睦,”淚水滾滾而下,她蹲在地上,把臉埋在胳膊裡,痛哭。

他想碰她,卻被她揮開了手:“你滾!”

“對不起……”他反覆地跟她道歉,她不想聽,一點都不想聽,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難道解釋說只是一時情不自禁,一時情非得已,還是一時酒後亂性,她不信了,再也不信了!

她迅速起身往前走,他還是追上來,她回頭,聲嘶力竭:“你走,你要是再跟的話,我死給你看!”

他知道她做得出來,終究是停了腳步沒敢再上前。她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淚水早就模糊了眼睛,連方向都看不清,連明天都看不清。

秦莫堯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了,她把自己關在房裡,關了一天,誰也沒理。傍晚的時候開機接到班長的電話,新學期開班會,讓她回校去參加。她不想再悶在屋子裡,好好地洗了把臉,換了件衣服,到學校去。

她不知道常睦怎麼會找到她的,在暮色中的校園,還是那排走過無數遍的高大的鵝掌楸下,他從逸夫樓追她追到體育館。

她回頭:“你還想說什麼?”

“她是誰?”

“這是第幾次了,不是第一次吧?”

“原來我一直都是個傻瓜!”

她把他送給她的那個手錶用力掙了下來,使勁摔在地上,一地碎片中,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常睦,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那樣年少狷介,純白如雪,愛你便是整個世界,再容不得一點背叛和錯誤,一旦背叛,便是萬劫不復!

一旦放手,就是永不回頭!

跟常睦分手後,秦莫堯去了英國。她母親曾文儀在跨國企業做管理層,獨自住在諾丁漢。她權當過去度假,同時開始申請英國大學的碩士學位課程。她的績點夠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