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之中,誰都可能是別人的棋子……”言下之意,他的理由太牽強了。

聞言,易庭的眉角一挑,輕哼了兩聲。一副“我自有道理。卻就是不說”的神態。鄭禧略一思忖就反應過,輕笑兩聲,溫和地開口:“遠來是客,永寒以往有何得罪之處,予代其致歉,請襄王釋懷!”

鄭禧一副慈母的樣子,讓易庭忍不住失笑。眼中的冷意更盛:“既然王后如此說,外臣自然遵從,就此告退!”

鄭禧一愣,沒料到他居然如此反應,剛要開口,又聽易庭冷淡地言道:“希望王后與外臣一樣有足夠地幸運,不會淪落至最不堪地境地!”

鄭禧臉色立變,眼中顯出一絲怒意:“襄王此話何意?是威脅嗎?”

易庭這會兒卻神色沉穩。唇邊啜著一絲譏誚地笑意。淡淡地道:“本王有何能耐威脅貴為一國王后的您?”

“予心性愚鈍,勞襄王詳細解釋一番,可否?”鄭禧按捺下怒意。勉強開口。

易庭臉上的譏誚之意更盛,卻沒有拒絕,很平靜地開口:“永寒對東嵐,對本王做了什麼,王后應該都清楚,不必本王多費口舌了吧?”

這種近於不屑的語氣讓鄭禧心頭的怒火更盛了三分,面上卻很平靜地點頭:“予清楚。”

易庭唇角稍揚,勾起微笑的弧度,只是眼中嘲諷的冷意絲未退。

“王位很誘,東嵐王也不是毫無意義地地位,說不動心是假的,但是,本王也不是非爭不可!”

這番話讓鄭禧忍不住笑了,顯然是不信,易庭自然是看到了,他也沒生氣,看了鄭禧一眼,也微微一笑,很平靜地道:“本王雖然得父王的寵愛,但是,遠沒有到儲位非我莫屬的程度,而且,是否為王,對本王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不必看,易庭也知道鄭禧對此必然更是不信,因此,看也沒看她,便徑自往下說:“敝上不是寬宏之人,但是,心胸足以為王,只要本王以臣子之心相待,他必以君王之傲相應,絕對不會嫉才妒賢,刻意針對本王。”

說著,易庭抬眼看了鄭禧一眼,眼見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不動聲色地繼續道:“……而且,本王的生母當年執掌後宮,對當時尚是王子的今上,談不上照拂有加,卻始終以公正之心待之,至於本王……說句不客氣的話,兄弟中,本王與敝上的關係是最好地,無論如何總有三分情面在……”

“……所以,襄王即使身涉謀逆大罪,仍可安然無恙!”鄭禧打斷他地話,總結似地接過話頭,“襄王就是想告訴予這一點吧!”

易庭不驚不惱,微微頜道:“王后所言正是!”

鄭禧臉上浮現出一抹憤怒的紅暈:“這一點上,予自然不及襄王!各國之中,誰又能如襄王一般,擁有無微不至的保護!”

這話隱含譏諷,聽在耳中,讓易庭不由大怒,但是,怒極了,他心中卻是一片清明:“王后所言正是!本王地確有所依恃,所以,本王才說希望王后同樣幸運!”

這句話讓鄭禧的臉色一白——當時,易庭有手握兵權的紫華君保護,全身而退自然不難,可是,如今的安陸,上上下下算來,她唯一能依恃的不過是王!

——王的保護恐怕也是最不可靠!

易庭說了這麼多,意思並不晦澀,鄭禧當然明白——永寒一旦即位,絕對是萬萬容不下她與兒子的,而那時,她也絕對沒有自保的能力!

那時候,她將會是何下場?

——不言而喻了!

無論是否與易庭合作,鄭禧都清楚——自己是絕對不會再放鬆了!

——這一次,她必要讓永寒永無翻身之日!

“唉……”想通了,鄭禧臉色數變,最後一臉無奈地嘆氣,“都說後孃難做,卻不知王子的後孃更難做!……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