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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憑什麼認為她會願意放棄繼承權?&rdo;伊莉莎白微微皺眉，耐人尋味的視線掃過她忐忑不安的小臉。

敏感地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難道她的小妻子真像間諜說的那樣，與瑪麗相交甚好?

如果是這樣，就不僅僅是她吃醋的問題了。

警覺神經繃了起來。

江心言絲毫沒意識到她家女王的心理變化，很自然地說道：&ldo;因為這個季節她走海路是找死啊，想保護蘇格蘭就得活命，想活命就得選陸路，這是你手上的有利條件，再說了，她可以一時答應，再反悔。&rdo;

盯了她許久，伊莉莎白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斂去眸底一絲狐疑。

&ldo;好。&rdo;

就這麼幹脆利落地同意了。

晚宴沒有去年熱鬧，賓客們聚在佈置得富麗堂皇的白廳裡，顯得有些拘謹，觥籌交錯間樂曲悠揚，每個人故作輕鬆的表面下都是對前些天宮變的後怕，因為誰也沒有忘記，去年的今天，女王遭遇了刺殺。

有些熟悉的面孔也不在了，連唯一被赦免的羅伯特都沒有出席，據說是稱病躲在家裡。

流程到舞會的時候，氣氛稍稍活絡了些。

伊莉莎白端坐在王座上，手執金盃，纖細修長的指骨緩緩摩擦過杯沿，她沒穿正式的禮裙，首飾也比平常戴得少，唯有頭上閃爍著璀璨光華的王冠耀眼依舊，一雙慵懶的灰藍色眸子漫不經心地瞥著舞池裡的男男女女，不時輕揚唇角，似笑非笑。

坐在她身邊的江心言，滿臉怨念地喝著果汁，沒辦法，老婆不讓喝酒，只好看著別人喝了，這麼歡快的節日沒有酒作陪，掃興。

&ldo;陛下，聖誕快樂。&rdo;

西班牙大使上前一步躬身行禮，伊莉莎白將手遞過去由他親吻指尖，淺笑：&ldo;聖誕快樂，大使閣下不去跳舞嗎?&rdo;

&ldo;剛跳完，不知陛下可否借一步說話?&rdo;

垂眸，將酒杯交給阿什利，丟給江心言一個眼神，示意她跟著，站起身。

&ldo;……&rdo;

跟使臣說悄悄話也要帶著老婆，江心言跟在後面偷偷地翻了個白眼，想著順便可以聽到點談話內容，沒想到大使開始講西班牙語，她懵了，兩耳一聾，啥也聽不懂。

白廳角落裡，長桌一側。

&ldo;陛下的追求者絡繹不絕，您能在眾多王公貴族裡選中卡洛斯殿下，實在是我國的榮幸。&rdo;奉承話說多了，都不需要打草稿。

&ldo;那麼，貴國王儲的意思是?&rdo;

&ldo;殿下表示非常希望能來英格蘭拜訪您，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再次向您確認一下，您是真心願與我國聯姻嗎?&rdo;

伊莉莎白噙著淡笑，不疾不徐道：&ldo;婚姻大事，豈是兒戲?&rdo;

&ldo;既然如此，為了表示誠意，您是不是要對外宣佈這個訊息呢?&rdo;

不能怪大使小心多疑，他可是怕了這位狡猾的女王拿婚事來玩遊戲，先前一長串的求婚者，她挨個試探了一遍，給出模稜兩可的態度吊著，不答應也不拒絕，讓所有人都猜不透她心裡的真正想法。

&ldo;當然，不過，至少要等王儲殿下來到英格蘭，屆時我與殿下共同宣佈訂婚，豈不是更有誠意?&rdo;

好像是這麼個理……

大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ldo;英格蘭海盜的事，不知陛下有沒有做出處理?畢竟您知道的，這種可恥的剽竊犯罪行為，會影響到兩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