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淨白,最易被玷汙。

彷彿侵略,逼人的血紅,最擅長侵略……

月光下一人一鬼的容貌在紛飛的落櫻下展露的剎那,時間和空間都安靜了。

所有人睜大著眼睛,微張著嘴唇,甚至發不出驚歎聲音。

如果,上古的時候,真的有那麼一個少年。

絕對的純淨,卻揹負絕對的罪惡,絕對的美麗,卻帶著絕對的殺氣……就一定是面前這個少年的樣子吧?

如果,上古的時候,真的有那麼一個鬼王。

絕對的邪惡,卻有著絕對的魅惑,絕對的強大,卻透著絕對的無謂……就一定是面前這個男人的樣子吧?

第一片櫻花瓣,飄落在高大的鬼王琉璃金一般的發上。

強健的大手撫上祭品的脖頸,薄薄的肌膚下是青色的血管,在鋒利的指甲下彷彿一觸即破!然後湧出的是甘甜而溼漉的血液,帶著腥味和刺激……

皇的瞳孔微張,帶著幾分迷戀的垂下眼睫,在李笑白的頸側落下一個吻,尖厲的牙齒時重時輕的啃噬著那層阻隔著美味的面板,惡魔的甜蜜耳語輕輕響起……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第二片花瓣,落在少年微微敞開的衣襟裡。

被男人從身後摟著的姿勢,和掃在脖頸鎖骨的涼滑髮絲都讓李笑白十分不自在,從心底,產生某種帶著勃勃殺意的蠢動,手指下意識的撫上懷裡的太刀……

“我不喜歡爽約。”

第三片花瓣,落在兩人近在咫尺的膚髮之間。

殘忍的笑意從男人薄削的唇角溢位,手指微用力,挑起懷裡少年高傲的下巴,嘴唇也從頸邊一路輕觸著追到耳側,溼熱的呼吸吹紅耳後脆弱的肌膚,聲音壓得更低……

“你走後那個綠眼睛的小子就消失了,是你做了什麼吧?人質已經不在,我們的約定其實已經沒有意義了……”

“與那無關。”李笑白口氣淡淡,“我來是要解決你我之間的輸贏。”

第五片花瓣,緩緩落下的瞬間就被抽出的利刃揮成兩半!

叮鐺一聲鋒利的金屬撞擊!臺上的二人猛地分開!

李笑白單手撐地,腰上蓄力待發,右手握著的太刀尖端一滴血珠順著浪紋的刃滑落……

九井皇握著被削掉一半的鐵摺扇,面帶奇怪的笑意站在原地,左側臉頰一條顯眼的刀傷不斷的淌出血來……

音樂聲彷彿猶豫了一下,便重新響亮了起來!陣陣鼓點彷彿催命的舞曲,步步緊逼……

臺下一片混亂喧譁……

“血!是血!”

“天啊!他居然用開刃的真刀!”

“怎,怎麼辦?不用去阻止嗎!?”

“叫門衛……不對,叫警察!”

“怎麼回事?!快叫停啊……”

“本想品嚐少年之血,不曾想竟是吾等先行受傷,可惜,可惜~”皇抬手,帶著那抹笑意擦去臉上的血跡,放在唇邊舔去……

李笑白停頓了一下,將手上的紗布纏緊了一圈,低聲道:“不必多言,今日定斬爾等於此。”

“咦?他們在說臺詞……”

“是要繼續嗎?”

“受傷沒關係嗎?難道是原本的安排?”

“血是假的?”

“什麼,原來是這樣啊……”

臺下的觀眾喧譁聲漸消……

怎麼可能是假的?!

陪著特邀貴賓坐在二層的學生會長安倍聖人悄悄握緊了拳頭!低聲喃喃:“這兩個瘋子……”

臺上二人已經刀來劍往數個回合,兩人身上都帶了傷。零星散落的血,襯著詭異的舞臺氣氛,蕭殺的落櫻和純白鮮紅的衣袍竟格外合適……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