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動作一僵,石化的抬起頭:“啊?”

蘇牡柔蹙眉,耐心的教導她:“你已為人妻,以後做什麼事都不能只顧著自己,要多為自己的丈夫著想知道嗎?”

“……”

子衿狐疑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後者只是無辜的聳了下肩,然後把蘋果遞到她面前,笑的無害:“回去一定好好補償你。”

怎麼這話聽著怪怪的。

子衿認命的削起了蘋果,偶爾會抬頭瞄一眼旁邊聊得很融洽的兩人。

她出去的這十來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心不在焉的削著果皮,突然有股溼熱的氣息從她耳邊掠過,癢癢的,噴灑在她敏感的位置。

子衿身軀一顫,緊接著男人喑啞的嗓音徐徐撞進了耳畔,“專心點,別削到手了。”

她目瞪口呆的看了眼不知什麼時候靠過來的男人,他明明一直在和蘇牡柔聊天,是怎麼注意到她不專心的?

對上她困惑的眼神,席琛幽幽的解釋:“你的怨氣有點重,我無法無視。”

子衿立馬反駁:“明明是你一心二用。”

她較真起來的模樣很可愛,也很罕見,席琛笑,有些寵溺:“好好好,我的錯。”

“這還差不多。”

子衿咕噥了一句,後知後覺才發現氣氛變得曖昧,她下意識心虛的看向蘇牡柔,正好撞上了她隱含笑意和欣慰的眼神。

“……”她悄悄貼近席琛的耳邊,小聲的問:“你和我媽說了什麼,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席琛也壓低聲音,一臉正經:“我跟丈母孃說了,你對我一見鍾情,非我不可,沒我活不下去,她就這樣了。”

何為五雷轟頂,現在就是了。

子衿坐直,生無可戀的看他一眼,揮揮手裡的刀,說:“刀還在我手裡,你說話小心點。”

席琛被逗笑了,臉頰邊的梨渦淺淺,笑容如四月的春風撩人,他十分配合的來了一句:“任憑夫人處置。”

不要臉。

子衿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蘇牡柔看到他們夫妻倆間親暱的互動,唇角的笑意只增沒減。

希望這次,她沒有看錯人。

……

離開病房,等電梯的時候,子衿回想起席琛剛剛一直耐心陪著蘇牡柔聊天的一幕,心底五味雜陳。

於他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場交易,為什麼他也會那麼在意蘇牡柔對他的印象和態度?

遷就她嗎?

晃神的間隙,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開了。

電梯內就只有兩個抱著資料的女護士,她們看到席琛的那一秒,皆是面露喜色,羞澀的叫道:“席教授。”

席琛禮貌性的看她們一眼,微微頷首。

許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見到席教授本人,那兩個女護士激動的滿臉通紅。

子衿有預感,只要席琛開口隨便跟她們說一句話,保證她們分分鐘血壓爆表昏過去。

話說,席先生在醫院這麼有名氣,萬一要是有人知道了他們倆的事情,那她以後來醫院豈不是會像動物園裡的熊貓一樣被人盯著一舉一動?

想想那些女人一臉羨慕嫉妒恨盯著她的畫面,子衿寒毛直豎。

她看都沒看身旁的男人,率先走進去,主動站在最偏僻的角落,然後朝男人投去一個“我們要低調”的眼神。

席琛也不知看沒看懂她想要表達的東西,只見他雙手兜在褲袋,面無表情的走進電梯,然後……站在了她的身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他要挨著她的肩膀站?

子衿欲哭無淚,不用看也能猜到那兩個女護士的表情得有多精彩。

她幽怨的看了眼身旁渾然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