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應該承認現實了,既然輸了,只好忍痛割愛,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聽林奇這麼一說,周小燕立像頭髮瘋了的野獸從床上跳向他,「啪啪啪啪」左右開弓,一口氣扇了他十幾個嘴巴,直打得林奇頭昏目眩、耳鳴牙痛、搖搖欲墜。

「你怎敢自作主張,把我的股票拋了。你知道那些股票值多少錢嗎?」

林奇既委屈又憤怒,忍不住矢口分辯:「不能再耽誤了,再下去全都完了的。」

周小燕歇斯底里大發作,抓起那包錢,繼續狠狠地抽打著林奇的腦袋,隨著她的擊打,塑膠袋子撕裂開來,紅紅綠綠的鈔票四處飛舞。林奇被追打得滾翻在沙發上,他緘口抱頭,不再作任何徒勞的反抗。

周小燕像一頭關在鐵籠裡的母獅,暴躁不安地來回瘋走了好一會,終於停在他的面前。

「你走吧,滾得遠遠的。」

她雙手按住床頭,狠狠地說。

現在林奇才明白,自己簡直是自作多情,周小燕根本就不領情,還像喝斥癟三一樣把他攆走,自己一腔熱情,卻充當了一個跳樑小醜的角色。

「你收拾你的東西,離開吧。」

冷酷如刀的聲音還在追著他,他扼腕嘆息頓足仰天,站起來顧自從衣櫥裡掏出自己的衣物,他的眼眶飽含熱淚,眼淚沒有順著臉頰而下,而是點點滴滴,灑在心頭。

突然,他憤憤不平地掏出車票,重重地拍在周小燕跟前的床頭櫃上,他憤憤不平地說:「剛才我真的想一走了之,我是不忍心看著你獨自承擔這一切。」

一股熱潮從周小燕心裡滾過。林奇雙手按住了她光裸著的肩膀,來不及感受她的肌膚是冷是熱,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說:「我們結婚吧。」

她的嗓音發澀,沒了平時的潤滑。

「不行,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再說,我比你大了六歲。」

周小燕覺得巨大的心酸向她襲了過來,她的心軟得厲害,她感到眼眶發潮,人事滄桑世道多變,可就是有這麼個比她少得多的男人還愛著她。

「我不管,我們結婚吧。」

「不行的,我會坐牢,會在那黑暗的地方終老。」

周小燕喃喃地說。

「跟我遠走高飛,離開這裡,回我海邊的老家。」

與手足無措的周小燕相比,他臉上顯得氣定神閒,而她反倒慌亂不堪。

「現在我們去登記,然後,離開這城市。」

林奇對著她的臉上說,周小燕閉合上眼睛,林奇發現她已有了輕微的變化,他欣喜若狂,目標確定了,林奇勇氣陪增,他懷著一股獨闖龍潭虎|穴,要救美人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壯志。不由自主地周小燕倒向了他的懷裡,他們如同一對長途跋涉、突然聚首的戀人。

「嫁給我。」

她聽到了林奇顫抖的聲音,她感到他攬在她肩膀上的手同樣哆嗦著。

眼淚流下了周小燕的臉頰,她朝他點了點頭,林奇體內感情的炸彈爆炸了,他一下子死死纏住了她的纖腰,猛地吻住她那櫻紅的嘴唇,他的舌頭如一隻情急的小獸,管束不住在那灼熱的口裡奔騰。

那小獸在她的口控裡折騰夠了,又爬行在她細長的脖頸上,再到雪白的酥胸來,周小燕的身子重重地倒向了床上,在那隻小獸的刺激下,她體內的野性充分地激發了出來,什麼擔憂和恐怖都統統地消失了。儘管周小燕遠沒有他那麼地激動,但幾天久違了男人的身體,一旦向她侵來,還是逐漸燃起了慾火。她是清醒的,又是隨波逐流的,她可以剋制,但又在放任。

他的舌頭不急不燥,繼續徘徊在她的胸脯上,在她發硬了的|乳頭上卷著圈子戲弄著。一隻手伸了過來,慢慢地、堅決地在她的大腿上撫摸,一寸一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