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正經。”佟子矜啼笑皆非。

“好吧,那是什麼原因讓你半夜跳上我的床?”年昱刻意用手指勾勾她的衣領,“還穿這種讓人慾火全消的睡衣?”

佟子矜拍掉年昱的手,低斂睫羽,眸光不定。

“佟,你作惡夢?”年昱輕問,抬起她的下巴,柔柔凝睇。

“沒有。”佟子矜感覺恐懼的力量再度宰制她,她輕顫不已,仰頭親吻年昱。“只是突然覺得很害怕,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你明天比賽要小心,知道嗎?”

“我向來很小心。”年昱笑彎了眼,手伸到佟子矜的睡衣裡,掌心貼覆於她背上的肌膚。“如果我得到冠軍,你是否能跟我談那個事件?”

“我們說好是大滿貫冠軍的。”佟子矜輕顫的身子因接觸到年昱的體溫而平息。

“我只想讓你有個機會暢所欲言,一直憋著不是辦法;我更想知道是什麼傷害你這麼深,我多希望我能知道撫平你心底創傷的方法。”

“年昱,我現在很幸福。”即使風雨仍未完全過去,她已嚐到幸福的滋味。“你的陪伴就已經是在治療我的傷了。”

“真的嗎?”年昱從不知原來他的存在可以帶給佟子矜幸福、治癒她的創傷。

“至少你讓我覺得仰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佟子矜與年昱的身高差距讓她一度很苦惱,甚至害怕,她花了很大的努力才克服這一點,她很慶幸自己沒有放棄。

年昱笑了,憐惜地親吻她。“睡吧,有我在。”

佟子矜心一柔,放鬆自己偎依著他,感覺年昱的呼吸逐漸平穩,知道他已入睡,不由得微笑,跟著閤眼,沒多久即墜入夢鄉。

半夜,佟子矜因空虛而清醒,她身子一震,旋即意識到她被某個人抱在懷裡。

她的背抵著那人的胸膛,胸罩不知何時被解開,赤裸的左胸被那人的掌心覆蓋著,那人另一隻手環著她的腰,睡衣形同無用。

佟子矜放鬆身子,知曉自己安全無虞。

年昱順利進入會內賽。

他的勝利讓報章雜誌都以“年昱回來了!”為標題做專題報導。

年昱於接受專訪時特別言明需要感謝的兩個人,一是他的教練艾索·皮耶,一是他的心靈支柱。當記者問到關於心靈支柱方面的問題時,年昱笑得曖昧,只道:“答案很明顯,不是嗎?”

“好個答案很明顯,現在我覺得全場的焦點不在球場內,而在我身上。”佟子矜戴上有度數的墨鏡,再用報紙與帽子遮住自己,低聲抱怨。

“你這樣更引人注意好嗎?”琳娜笑著拉下佟子矜用來遮臉的報紙。

“我不喜歡受人注目。”那代表某種潛在的危險。

“你會習慣的。年昱出場了。”艾索盯著走進球場的年昱。

佟子矜看向年昱,年昱低著頭走進球場,嘴裡唸唸有詞。近來幾場比賽,他已較能專注在球賽而不會分心看向他們,也少露出驚惶失措的神情,更不會出現呆站在球場上漏失回擊的情形。

“他愈來愈進入狀況了。”佟子矜微笑,眸裡蘊含的深情濃烈。

她到最近才知道打球的年昱有多帥氣,看他打球,她會熱血沸騰,會不由自主的隨著他起舞,視線膠著移不開。

“若是狀況再好一些,年昱更猛,他的正手拍還沒完全發揮,他上一場比賽差點輸球,感覺他的體力耗竭,可是明明他前一天不用比賽,在家休息……”艾索的碎念讓佟子矜心虛不已。

“給他時間,他會表現得更好。”佟子矜抑住害羞,覺得年昱已經夠好了。“你想他重拾球拍才多久?”

“年昱很急著想要調整好狀態。”艾索笑睨佟子矜一眼。

“哦?”

“想想他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