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又向樓上看過去才注意到羿傑正坐在漠塵的另一邊,因為身子被柱子遮住了半個身子,有時並不能瞧見,不過這個答案也著實讓羿冰驚訝,也理解了祁薰剛剛為何那麼意外。

“敢盯上皇上的人該說她有眼光呢,還是不計後果呢。”景銅笑意的審視著萬婉藝,那表情分明是認識許久的人才會露出的神色,而此時她又唱著這樣的歌,不讓人懷疑都難。

面對女子如此的表現,祁薰有個衝動想要去探知,她雖不是好事女子,不過,看到了相似的影子,忍不住就會想要接近,這個與她一樣愛上皇族的女子,雖然境遇不同,卻讓祁薰覺得親近了許多。

心裡喃喃著那歌詞,聽著萬婉藝的聲音演繹著她的故事。

“天那,她那絕對是痴心妄想麼,如果知道我皇兄是當今皇帝,她還不傷心欲絕而死啊。”

“呵呵,如果這樣就傷心欲絕而死的話,她此時也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了。”

“恩?”景銅的話讓羿冰也重新打量著對方,才看出那女子在痴情與傷情之間的徘徊意味。那感覺是早已看破的情緒。

莫回首,笑對萬千風景。

原來她在唱著她的心聲啊……

同一時間,漠塵也看出萬婉藝的變化,趁著連颺離開的空檔,對羿傑開口,“你與她當初發生過何事?”

側著的身子將視線從萬婉藝的身上轉回來,羿傑並未回答而是先留意了一下霜澤的存在。

發覺羿傑的想法,霜澤識趣的站起身向樓下走去,漠塵看了眼霜澤離開的背影又道,“不必顧慮他,霜澤可以信任。”

“是麼,他是你在那個組織培養的心腹?”

“……不,霜澤是摯交。”可以給他吐露心事的人。

看著漠塵低垂的眼眸,羿傑暗暗嘆氣,這些年來苦了你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與那萬婉藝發生過什麼?”

“你查到了多少?”

“……我以為,瑞承會告訴你。”

羿傑搖搖頭,“瑞承只是告訴過我你的近況,你應該知道,他也是有原則的人。”

“……恩,我只知道她曾被你邀請過,她同我的主上有過交流。”

滄光殿,在羿傑的印象裡其實並沒有多少相關內容,縱使聽到瑞承說羿星在那裡的時候,對他們主上那個叫龍之的男子的查探收穫也是少之又少。“所以,你懷疑過她?”

漠塵點點頭,的確懷疑過,她那樣的女子曾經被邀請至行宮裡,在他皇兄的面前,這樣的事情,他從不認為那是巧合。

羿傑也不隱瞞接著說道,“的確如你懷疑的那樣,她曾經想要殺我。”

雖然印證了自己的想法,但漠塵卻並沒有變得樂觀,曾經想要殺他,也就是說已經刺殺過,然而此時一個依然是赤潞的皇帝,一個依然在這裡唱曲,是什麼改變了那女子的做法。

也許不用再想已經有了答案,那女子看過來的眼神已經有了答案,所以才會在當時遇見時用那樣的目光審視他嗎?因為從他這裡看到了皇兄的影子,對祁薰的態度也是因為把她想成了假想敵麼……

“你們相愛了。”

漠塵並沒有問對方,而是十分確定的語氣,在看到羿傑苦笑著點點頭側過身望向萬婉藝的時候,答案便全部揭曉。

“你為了她而遲遲沒有立後?”

見羿傑並不否認,漠塵倒有些意外。

“不過三日而已。”

“呵,是啊,不過三日。可是你要想到,縱使三千日,無法闖入心懷也無用不是嗎?你呢?對祁薰又是何時開始?”這樣問著,羿傑想到了羿冰的話,就是看那人入了眼,再瞧別人都不行。

自己明明知道這樣的事情,卻還是反對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