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民不聊生,百姓過不下去,必然會走上絕路殺官造反!

“運河即便是出現問題,也絕對動搖不了大隋的根本!陛下走錯路了,皇道浩浩蕩蕩恩澤天下,我大隋國力強盛,氣運並非絕對,陛下太過於注重運氣,反而適得其反。我大隋即便氣運散盡又能如何?只要民心所向,彈壓天下不過等閒之間而已!”張百仁失笑了一聲。

身為後世人,張百仁見慣了歷史興衰,王朝更迭。氣運太過於虛無縹緲,若太過於依賴氣運,反而落了下成。

氣運之事確有其事,如一個國家氣數將近,要麼連年大漢致使百姓流離失所,化作盜匪。要麼就是天塌地陷,造成異象損害百姓。

但不論哪一種,在道法世界都並非沒有辦法避免!

當然了,氣運消退,皇朝培育不出陽神強者,培育不出見神不壞強者,天下間自然有覬覦朝廷寶物的群豪揭竿而起。

但若是能人心合一,天子行仁政,與法界合鳴,則可平天災人禍。

如今楊廣廣修徭役,就連婦女都已經開始踏入了徵役,早就已經失去了民心,張百仁放眼看去只見大隋龍氣此時已經消散了三分。

若非自己以造紙術、印刷術拉攏儒家踏上大隋戰車,大隋要不了幾年便會揭竿而起。

慎重的接過圖紙,張百仁心中已經有了定計,江山決不能叫楊廣在這般折騰下去了,在這般折騰下去,民心流逝大隋就真的完了。

民心有的時候屁用沒有,有的時候卻決定了天下大勢!

緩緩沉著心神,撇過面帶好奇之色的皇莆議,張百仁面帶冷光:“備馬!”

馬車轆轤,蕭家兄弟守在馬車前,皇莆議腳步疾健的跟在後面。皇莆議修為絕對不弱,雖然當時被張百仁折辱了一番,但那是因為困仙繩太過於逆天,即便一個孩童掌控了困仙繩,也能收攝拿下一位易骨大成強者。

馬車內,小心翼翼的開啟圖紙,仔細審查著運河彌補大陣,過了一會張百仁眉頭皺起:“鎮壓?”

天下之事,堵不如疏。

運河龍脈也是如此,堵不如疏,一旦堵得壓抑到了極致,便會猛然噴發出來,到時候造成的傷害可能會更大。

“這些人找不到修補的辦法,只能暫時鎮壓止住大隋龍氣的流逝,日後在想辦法解決。運河龍脈大陣涉及到整個大隋境內所有水道,這是何等龐大繁複,即便是我也絕難以在短時間內找到剋制破綻的辦法!”將運河圖紙收起來,張百仁自言自語:“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出了洛陽城,張百仁施展遁術提前離去,周邊隨行眾人竟沒有絲毫察覺。

通濟渠

一道紅衣人影自天邊緩緩走來,只見其所過之處泥沙微微翻滾,大地彷彿在不斷縮短。

慘!

慘不忍睹!

慘絕人寰!

這是張百仁看到眼前景象的第一個印象。

除了慘之外再無別的形容詞。

無數役夫瘦的猶若皮包骨頭的猴子,男子與女子混合在一起,此時周身散發著惡臭,也分辨不出男女。

遠處有監工在揮舞著皮鞭,死命的抽打著下方的役夫。

“爾等賤骨頭還不速速動作,居然敢偷懶!”

“啪!”皮鞭抽下,血痕累累,烈日耀耀令人發暈。

“可惡!”張百仁面色陰沉的走到監工身前,去年的那批監工盡數被張百仁切西瓜一般砍得一乾二淨,眼前監工面孔生疏,顯然是新來之人。

“你是何人?此乃運河重地,還不速速離去!”監工怒視著張百仁,皮鞭在其鼻尖砸開。

一聲呼喝吸引了場中眾人的注意力,有以前留下的監工看著那道熟悉人影,頓時驚得汗毛都豎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