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向大廳外,鵝毛大雪片片滑落。

“他這是想逼宮啊!逼我出手!他受不住,自然就會離去!”張百仁將茶盞放下:“麗華,咱們好久沒有弈棋了,你我今日不如下一盤如何?”

“好啊!”張麗華聞言頓時眼睛一亮,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咱們可是有十幾年沒有手談了。”

張百仁大袖一揮,出現一方玉質棋盤,然後黑白分明晶瑩剔透的玉質黑白棋子落在場中。

“我以前一直不是你的對手,時間長了自然懶得與你手談!”張百仁瞪著眼睛,然後慢慢拿住一顆白色棋子:“我先走!”

“先生男子漢大丈夫,居然還想佔我一個女子的便宜。”張麗華巧笑嫣兮的瞪了張百仁一眼,然後拿起黑色棋子,徑直落在場中:“我是女子,我先走。”

張百仁看著張麗華,再看看棋盤上黑色棋子,有些無語。

說實話,不用神性推演,張百仁下棋還真是算計不過張麗華。

神性忙著推演各種神通,吸收先天神胎所得,哪裡有時間理會這等玩笑之事。

“上次叫你搜集三頭六臂下半卷的事情,你做的怎麼樣了?”張百仁走了十幾手,然後忽然開口。

“沒有線索,三頭六臂未免太過於虛幻,人如何能長出三個腦袋,六條手臂?”張麗華有些不敢相信。

張百仁聞言沉默,說實話,對於三頭六臂張百仁自己也不太相信,若非那三兄弟的棺材就在後院,他也決然不敢相信這三頭六臂的事情。

“還有九州鼎!九州鼎一定要儘快找到,如今大隋風雨飄搖,若能集齊九州鼎,或許可以緩解局勢。”張百仁道。

“九州鼎你已經找到兩件,剩下的七件卻依舊毫無音訊,你不給我提示,叫我何從找起?”張麗華瞪著張百仁。

說到九州鼎,張百仁想起那個氣質若水的女子,自己好些年不曾見到納蘭靜,也不知道這些年過的如何。

納蘭靜乃是自己隨手佈置的暗子,張百仁並未吩咐天聽暗中關注。

十六七年過去,納蘭靜如今也三十多歲,不知如今道功如何。

張百仁心中思慮著諸般種種,不由得有些走神,待到回過神來,棋盤已經失去了半壁江山。

“我走神了,這局不算!”張百仁耍賴,哼哼唧唧道。

張麗華聞言嘴角翹起:“讓你兩子。”

從白天殺到夜幕降臨,夕陽即將西下。

張百仁一顆棋子一顆棋子的緩緩收起,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來到院子裡,瞧著已經被大雪覆蓋的張斐,模糊中化作一個雪人。

張斐已經凍僵了,張斐根本就沒有運轉道功抵抗,以張斐苦修三十多年的金頂觀純陽道法,抵抗區區寒冷根本不是問題。

“何苦呢!你這是逼我啊!”張百仁站在張斐身前,大袖一拂將其周身積雪掃落,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瞧著已經冰凍住的張斐,沉吟許久才開口道:“我助你化去道功重新修煉,至於說神祇精血,卻是想也不用想,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就憑你張斐,雖然是我老子,但卻沒那麼大面子值得我拿出一滴精血。”

“咱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懂嗎?”張百仁低頭看著張斐,一揮衣袖轉身離去:“將其帶入屋子化掉寒氣趕出莊園。”

有侍衛上前搬住張斐走出院子,張麗華站在遠處輕輕一嘆:“先生心軟了,可是卻不應該。先生屢次陷入生死劫,張斐卻默然不顧,如此父子情誼早就一刀兩斷。至於說張百義,與公子只是血緣關係而已,並無情誼,何必出手惹麻煩。”

“也算是全了恩義,日後我心中坦蕩!更何況以張百義的性子,如何抵抗得了歡喜大法的誘惑,你聽說過狗改的了吃屎嗎?”張百仁慢慢轉身走入大堂:“告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