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戰魂身前都是威震一方的赫赫名將,手中浸染了無數鮮血,在享受大隋百年香火願力,豈是省油的燈?”春陽道人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所以矛盾就是這麼來的!但各大道觀底蘊深厚,未必會懼怕了那些神祇吧?”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春陽道人:“有點想不通!”

“不怕那些神祇,但卻也未必能奈何得了那些神祇啊!”春陽道人眼中滿是苦笑:“神祇只要有香火,就可以蠱惑人心,化身無數,滅殺起來頗為困難。而且有的勢力不懷好意,暗中支援那些神祇與我等各大道觀做對,這其中諸般種種,麻煩至極。”

“比如呢?”張百仁笑眯眯道。

“比如太平道,被天下各大道觀排斥,但暗地裡卻動作不斷,尤其是近來出了一尊無上黃巾力士,更是囂張的不得了,有著想自地下鑽出來的趨勢!亦或者說佛門,這可是佛門的一次機會,不論是收復了這些神祇也好,還是暗自支援這些神祇與道門做對也罷,都是隻賺不虧的事情!”春陽道人嘆了一口氣。

“走,說那麼多做什麼,咱們去喝酒!”張百仁一把摟住了春陽道人的肩膀:“涿郡被我經營如鐵桶一箍,到處都是我的廟宇,除我之外再無二神,誰能插足進來!”

春陽道人翻著白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張百仁,想要掙脫對方的摟抱,卻是掙脫不得,只能認命了一般道:“我是說,佛家那邊,你還需牽制一番。日後我青鹿崖出了危機,你可不能不管。”

“有那麼嚴重?青鹿崖乃赫赫有名的大道觀,兄弟你多慮了!”張百仁手掌自然而然的垂在了春陽道人的胸口,使勁的拍了拍:“走,喝酒去!”

春陽道人面色緋紅,卻不得不隨著轉身,向山下走去。

神戰的風暴,比張百仁想象之中來得更突然,毫無預兆的整個修道界就亂了。

神祇的力量並不比修道之人弱小,而且有的強大神祇,甚至於能壓服元神境界修士。

而且最難纏的便是神祇念動間可降下無數化身,想要斬殺實在是難上加難,怪不得各大道觀會頭疼。

一不留神,某一個村頭的小廟就被神祇佔據了。

亦或者如今百姓活不下去,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只要那些神祇稍微現身,顯露一點手段,都會瞬間匯聚起一大票的信仰。

信仰不絕,神祇不滅!

除非有特殊的手段,否則你只能連帶著神祇的信徒一起滅掉。

可惜如今天下正逢亂世,百姓流離失所,毫無信仰,心靈空虛至極,恰好給了無數神祇的可乘之機。

不單單如此,神祇還與各路軍閥勾結,與盜匪合作,你說氣不氣人。

碰到那種特別強悍的盜匪,佔山為王劃分地域,就算是各大道觀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咦,一位故人回來了!”張百仁忽然目光閃爍,放下了手中酒罈,眼中露出了一抹殺機。

很顯然,這位故人絕不是朋友。

“何人能叫你動得殺機?”春陽道人醉眼朦朧的臥倒在張百仁懷中,呵氣如蘭的道。

“當年的一位老仇敵,本來沒時間去料理他,不曾想居然主動跑了回來。”張百仁想到了那一襲大紅喜袍的女子,活生生的撞死在自己的眼前,張百仁眼中一抹火氣在升騰。

那是自己第一次見識到了這個世道的險惡。

“走,隨我前去瞧瞧!”張百仁看著春陽道人,不知為何,恍惚之中總覺得春陽道人與那女子像極了。

黑山老妖這些年的日子不好過!

豈止是不好過,簡直度日如年,體內的誅仙劍氣不斷吞噬著自己的本源,好在自己有幾分真本事,居然匯聚了一國的信仰之力,得了一件異寶,將體內的劍氣暫時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