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大都督發兵,血洗這些亂臣賊子亦不過彈指之間而已。”一道影子走出來。

楊廣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他是帝王,豈能潛逃?

他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天子,又有誰配讓他逃離?

他若想逃,沒有人能阻止!他若想復辟江山,當年早就動手了。

可是他沒有!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裴虔通與元禮進兵排左閣。

“陛下安在?”

有宮中嬪妃出來指認,眾人來到樓閣前,裴虔通恭敬的道了一聲。

大殿內一片安靜,陷入了死寂,沒有人回應裴虔通的話。

“鏗。”

刀光流轉

校尉令狐行達拔刀直進,猛然踹開了大門,衝了進去。

大殿內,帝映窗扉,瞧著走進來的令狐達行,面無表情道:“汝欲殺我邪?”

呼~~~

霎時間冷汗將令狐達行周身衣衫浸染,居然忍不住直接跪倒在地:“臣不敢,但欲奉陛下西還,重新迴歸長安。我等家中父母、妻兒皆在長安,還請陛下恕罪。”

楊廣聞言低頭俯視著令狐達行,隨即搖了搖頭:“走吧!朕倒要見見你們這群亂黨!”

令狐達行連忙扔了手中長刀,恭敬的上前扶住楊廣,二人緩緩下了樓閣。

來到樓格外,楊廣看到了裴虔通,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

裴虔通乃是他做晉王之時親信,乃是絕對的心腹,長長陪伴其左右。

“陛下!”裴虔通身子哆嗦,恭敬的道了一聲。

“卿非我敵人,朕亦待你不薄,你我有和仇恨,居然叫你反叛於朕?”楊廣眼中滿是唏噓,話語心痛欲裂。

“臣不敢反,但將士思歸,欲奉陛下還京師耳。”裴虔通聞言眼中周身冷汗直流,地下已經出現了一方水漬。

瞧著裴虔通,楊廣忽然笑了:“朕本來正要歸去,但因為上江米船未至,今日便隨你回去吧!”

裴虔通額頭冷汗直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第二日

孟秉以甲騎迎宇文化及,宇文化及戰慄不能言,人有來拜見之時,便俯首據鞍稱罪過。

待到宇文化及至城門,司馬德戡迎謁,引入朝堂,自號為丞相。

裴虔通謂帝曰:“百官悉在朝堂,陛下須親出慰勞。”

虔通執轡挾刀出宮門,此時外界三軍沉寂,瞧著走出來的楊廣,俱都是低下頭顱,眼中露出了畏懼之色。

天子之威,叫人不敢直視。

就見楊廣走入朝堂,似乎並未察覺到朝廷的變化一般,掃過下方的群臣,輕輕嘆了一口氣:“虞世基可在?”

此時賊黨馬文舉笑嘻嘻道:“已梟首矣!”

“哦?”楊廣問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露了一個臉,裴虔通引帝還至寢殿,虔通、德戡等拔白刃侍立。雖然心中驚懼,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在那裡。

楊廣嘆曰:“我何罪至此?”

文舉曰:“陛下違棄宗廟,巡遊不息,外勤征討,內極奢淫,使丁壯盡於矢刃,女弱填於溝壑,四民喪業,盜賊蜂起;專任佞諛,飾非拒諫;何謂無罪!”

楊廣聞言無語,過了一會道:“我實負百姓;至於爾輩,榮祿兼極,何乃如是!今日之事,孰為首邪?”

司馬德戡道:“溥天同怨,何止一人!”

“封德彝求見陛下。”

楊廣默然不語

卻見封德彝與宇文成都聯袂走入寢宮,不去看封德彝,楊廣的目光落在了宇文成都身上。

此時封德彝上前數帝罪,卻盡數被楊廣忽視,只是看著宇文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