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會在周裔楠再三祈求下要個孩子,那麼只要這孩子流淌著周裔楠的血,周勳然就會和顧清平站在一條線上,哪怕再大的危險,也要保住他,而現在很有可能,周家就是顧清平最大的絆子。

我想到這裡覺得渾身都發冷,不知道他們又說了什麼,我知道顧清平之前一直在壓抑,因為馮宇掌握在周勳然的手裡,而如今顯然馮宇並不具備威脅,他是個仗義的人,不會出賣顧清平,所以顧清平說話都變得硬氣。

顧清平的臉色陰沉至極,〃岳父這樣淵博的人,何況也做過孩子的父親,您一定不會不清楚,薏米對於胎兒的影響,也不會不知道藏紅花和枇杷對於胎兒的影響。裔楠利用我手下人對她的感情,安排了專門下藥殘害胎兒的保姆跟著我的女人走,若不是我心思謹慎,現在唸唸的孩子,恐怕早就不在,孩子畢竟無辜,裔楠這麼做不狠心嗎?裔楠是因為意外而去世,但她所做過的行為,並不會因為她去世。他現在只剩下屍體,我無法親耳聽到她承認,馮宇這樣做不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而是有她的參與和授意,所以我選擇讓這件事過去,是我仁至義盡,如果岳父還想以此要挾我什麼,若我將這件事公佈天下,世人都同情弱者,不要說裔楠死後名譽不保,就是岳父您作為軍隊首領,這張臉也無處安放。〃

顧清平說完後,不顧周勳然極其難看的臉色,牽著我離開了大廳。

傅琰畢恭畢敬的對周老先生點了點頭,跟在顧清平身後急急忙忙的走,我站在這裡自然也是非常不自在,但是出於禮數我還是非常有禮貌的對周勳然和他的夫人說了一句,〃您請節哀。〃然後就匆匆的追在他們身後走掉。

傅琰將車取過來,我和顧清平一起坐了進去,傅琰啟動車子往機場的方向離開,顧清平閉著眼睛休息了很久說了一句,〃馮宇呢?〃

傅琰臉色不是很好看,有些凝重的說,〃宇哥對於顧太太,心思非常的固執,我見他進不來不太罷休,我就告訴他太太的墓碑在哪裡,想必他此刻應該已經在這裡了。〃

說完之後傅琰想起了什麼,然後說道,〃顧太太的墓碑在西郊陵園,最好的一塊位置,碑林上以周司令夫婦的愛女身份刻的文字。〃

顧清平嗯了一聲,〃這樣最好。〃

〃顧總,周司令說並不打算讓顧太太的骨灰安葬在西郊陵園,只是個文字冢,具體為什麼這樣做,我不清楚,大約是為了保護顧太太的骨灰,聽說秘密下葬在其他地方,但對外宣稱就在西郊陵園。〃

顧清平冷笑說,〃老傢伙防著我,他擔心我無所不用其極,掘了她女兒的墓,以骨灰要挾他為我做事鋪路。〃

傅琰笑說,〃他把您想的太壞了。〃

顧清平並沒有接話,忽然說道,〃去一下西郊陵園,見馮宇一面。〃

☆、第243章 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傅琰看了看時間說,〃還有兩個小時登機,從這裡到西郊陵園來回往返大約四十分鐘,應該來得及。〃

傅琰將方向盤打了右拐,兩旁的風景在不久後變換為綿延不斷的樺林,樹幹上白色的波點很多。我有些密集恐懼症,看得渾身都發麻,顧清平面無表情拿出一瓶礦泉水,在車子駛入陵園停車場內時,他將水一口喝下,扔進了副駕駛前方的紙簍內。

我們嗓兒從車內走出,沿著唯一一條小路步上半山腰的陵園寢地,陵園的盡頭是一大片茂盛的柏林和紫色放入荊花樹,一側有黃白兩色的野菊花,在蕭瑟的秋風中搖擺拂動。覺得非常蕭條。

我們站在一方有些荒蕪的草坪上,看著盡頭周裔楠的墓碑,一個人影在碑前跪著,巨大的百合花束安放在供品兩側,微弱的說話聲音低低傳來,傅琰屏息聽了一會兒後,眼神亮了亮。〃顧總,是宇哥的聲音。〃

馮宇在那邊暗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