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身材穿的是薄薄的衣料,任由他摟著,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樣子。

是他的新歡吧!千尋想。

“走嘛!我這就去幫你收拾行李。”女子孩子氣地拉著賀司令要走上樓。

“哈哈……”賀司令大笑,攬緊她的小蠻腰。

千尋見他們迎面走來,來不及閃躲,立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賀司令也看見她了,但他沒有停留、沒有跟她說半句話,當她是隱形人似的,直接摟著那女人上樓去,反倒是那女子大方地對她說了聲:“嗨!”

千尋心抽疼了下,沒有應聲,裝作不在乎地往外走去,和他形同陌路。

自從她搬回東廂已兩個月了,她幾乎未曾在家裡遇過他,偶爾從僕人們的口中聽到關於他的訊息,說他天天都很晚歸,有時會有女人到西廂“作客”……等等。

她總是提醒自己看淡他的一切,更不去理他的風流韻事,但親眼看見仍是心悶悶的痛啊!

從他漠然的態度,知悉他也不願再和她有有任何糾葛,她若還對他存有一丁點愛意,連她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她該完全把他從心底移除,不再任他在她心底興風作浪!

叮鈐叮鈐——她皮包裡的手機響了,取出一看是何旭東打的,他是她的……新男友!她慶幸這電話來得正是時候,讓她得以從痛苦的思緒中解脫,她很快地接聽了。

“千尋,我在門外了。”他說。

“我馬上出去。”她提起精神來回答他,收起手機,匆匆走出家門,從小徑經過前院,走向戶外的鏤花鐵門,外頭有輛拉風的黑色跑車候著她。

見她來到,車內走下一名西裝筆挺、相貌斯文的高大男子,他熱情地迎接她,親吻她的頰。“請上車,我美麗的夜神。”

他就是何旭東,一個好男人,能和他認識完全是個意外。

大約在一個月前,千尋跟基金會的會長芬妮提起,她想購買縫紉機,想做多一點拼布來義賣,芬妮一時想起她熟識一個機械製造商叫何旭東,是華人,六代都旅居巴黎,他的工廠正好有生產縫紉機,她很樂意向她引薦,就幫她找了名片打電話。

“我只買一臺,製造商可能不管零售吧!如果你覺得麻煩就不要勉強。”這是她和何旭東在電話裡說的第一句話。

“不麻煩,一點也不。”何旭東說得誠懇。

於是兩人約了時間在基金會碰面,她光聽電話裡的聲音以為他年紀不小,見了他,才知他只有三十出頭,還是個單身漢;他的年輕有為及英俊外貌皆不輸賀司令,但他更有修養,溫和又有禮,絕沒有怪脾氣,也不會對人冷嘲熱諷,把傷人當快樂之本。

他很熱心地帶來全部產品的目錄,詢問她所需要的縫紉機規格,她一一的看過後選中一臺,他記了下來,馬上就跟她約時間,讓代理商把縫紉機送到家裡安裝,安裝的那夭他也親自到場,下午他就約了她喝午茶。

從他看她的眼神、說話的態度,她知道他想要追求她,而她答應了。她正好急著要找人帶她遠走高飛不是嗎?他是個不錯的人選,於是他們的交往就此開始。

而今晚他要她陪他一同參加他的家族聚會,說要帶她和他的家人們認識,坦白說她有些緊張。

“你會冷嗎?手好冰。”他輕握她的手,用暖洋洋的口吻說:“快上車。”

“嗯。”千尋坐進他的車內,悄然地鬆了口氣,也許是補償作用,她覺得今晚何旭東的出現,及時地平衡了她嚴重失落的心。

“你的家人會接受你有一個寡婦女友嗎?”她問。

何旭東發動車子,溫和地對她笑。“他們很開明,你別太多心。”

“我怕會嚇壞他們。”

“他們只會跟我一樣,為你的優雅和美麗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