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他緊張,緊張自己的猜測會是錯誤的。

當一個人面臨希望的時候,又一盆冷水衝了下來,那一種絕望,他已經不想再嘗。

烈炎推門而入,恭敬地跪於床前,將手中的信封高高舉起。

“王爺,這封信件是一名百姓打扮的男子送來的,風塵僕僕,屬下問了些話,得知他是臨雲國的人,送了信後,只道明是給王爺您的,便匆忙離開。”

花容丹傾抬手將信拿走,目光落在那六個大字上,瞳孔一縮,許久之後所有的神經全都鬆懈了下來。

而他也因此鬆了口氣。

“花容丹傾親啟!”

是她的字跡,比起以往好了些,然爾這便是她的字跡,力道筆鋒都拿捏不好,歪歪斜斜的,可真真切切地是她的字跡。

蘇流年,真的是她,她來信了!

真的在臨雲國,若他之前沒有猜測錯,上了燕瑾花轎的人便是蘇流年了。

怪不得當時他詢問燕瑾的時候,他能那麼輕快地回答。

能讓他一臉春風滿面的人只有蘇流年一年,那幾日的燕瑾卻是如此詭異。

詢問原因,只說是他過幾日就要成親,被他喜歡上的女子是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女人。

一個如他一般喜歡一個人可以如此執著的人,怎會突然之間轉戀別的女人?

當時他就覺得這事情匪夷所思得緊,果然如此!

燕瑾並非是個會忘舊情的人,只怪當時他怎麼沒有發現蘇流年想要離開的意圖,又怎會猜測到上了燕瑾花轎的女人會是她!

這一步棋,他們當真走得好!

目光在落在那六個字的時候目光變柔了許多,花容丹傾虛弱一笑,便也露出了這一抹從蘇流年離去到現在的第一抹笑容。

暖暖的,柔柔的,似想要去珍惜這來之不易的。

“烈炎,扶本王起身,本王要看信。”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讓他一口氣說完,還是覺得難受了許多。

烈炎立即起身,將他扶起坐好,又替他拉了拉被子,這才站在一旁。

花容丹傾將信封看了許久,柔軟的指腹輕輕地撫摸著上面的墨色字跡,輕柔的如撫摸著她的容顏。

而後順著筆畫一筆一畫地寫著,笑容加深了不少,眼裡更是一陣柔情蜜意。

烈炎看到這一副情景的時候,只覺得心裡一酸,帶著從未有過的難過,這些時日他的主子是怎麼度過的,他自是比誰都清楚!

為了一個人病成這樣,此時又因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那一雙本是失去明亮的眼眸,此時一片璀璨,如碧波盪漾,如星辰閃耀。

他並沒有急急地想要去拆開信,而是將信封上的字跡看了許久,想象著她是在怎麼樣的環境中,以什麼樣的心情寫下他的名字。

寫他名字的時候,是否心中想的是他,唸的也是他?

不曉得她身上的傷勢好得如何?

臉上的傷疤又如何了?

在那裡,燕瑾是否會照顧好她?

又是否是受了什麼苦?

終於顫抖著指尖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形狀素雅的銀色匕首,匕首出鞘,鋒利的刀鋒輕輕地劃開信封,整齊而利落。

將匕首扔在一邊,花容丹傾這才從信封中拿出信紙,內容並不少,整整五張張。

他看著這麼一張張寫滿了她的字跡,心裡就這麼因這些字跡而溫暖了起來。

笑容緩緩地擴大,滿心的歡喜,一反這一段時日的淡然與冷漠。

“十一,很抱歉再一次地不告而別,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說,怎麼辦才好,那時候心中有怨,只想著要離開。藉著燕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