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四個時辰的澡。洗完後又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合計有十天零六個時辰未進食!江月白的輪廓有些瘦削,就在皇上看他的第三天,江月白突然睜開眼睛說了他醒來的第一句話:“有吃的嗎?餓!”

高興的皇帝把御廚為自己準備的菜全擺上來給江月白吃。

江月白吃起來真是有風捲殘雲之勢,吃相十分不雅。但這種不雅的事讓江月白做起來卻很順眼,看起來甚至很舒服,很可愛。

“呼!~”江月白長舒了一口氣。

“吃飽了?”皇帝試探地問道。

江月白嘴一張,講了他醒來的第二句話:“再來一桌!”

念月已經忍不住笑起來:這個小子給她的感覺有時像個大哥哥,有時像個大英雄,有時卻像個等著人疼得小寶寶。

“呼!~”江月白滿足的拍拍隆起的肚皮,站起來抹抹嘴角的飯粒,“好吃!好吃!”

皇帝的笑僵在臉上,看著江月白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想:你咋不說一聲“謝主隆恩”再加上一句“我告退了”?

念月看著自家皇帝老爹的臉一會兒慘綠一會兒火紅,輕聲笑道:“江湖中人想來不拘小節,父皇您不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嗎?自由自在,快意恩仇,他就是那種人,不是嗎?”

皇帝釋然,笑道:“朕要等他那句‘謝主隆恩’怕是要等下一輩子!”

“恐怕是這樣了。”念月偷笑。

第三十五章 計中計

江月白一襲紫色的衣衫,淺紫色的髮帶阿將頭髮束在腦後,白皙的臉頰上已有了一些血色,粉色的唇上揚起一絲自信的笑。

“咻!”暗器的劃空聲!

江月白的右手拇指一捏,暗器——一隻小箭已捏在他指間,很明顯,這一劍只徒有力道沒有內力,江月白迅速回首,施展輕功一步躍了七丈之遠,攔在個青衣人的面前。

眼前的青衣人齒白唇紅,有三分似女子,相貌清秀俊朗,年紀和江月白相仿,江月白還未反應過來,他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叫道:“你功夫這麼好,我要拜你為師!師父!”

“拜託!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江月白本不想和他囉嗦,誰知少年一下子抱住江月白的小腿,大哭道:“師父!您不能不要徒兒啊!徒兒翻了什麼錯?您不能不要啊!師父!~~”

江月白的俊臉越來越黑,世上竟有比易君邪還不要臉的人!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人們嘰嘰喳喳:“這徒弟好可憐!”“就是!就是!他那師父太狠心了!”“唉!看那師父長得俊模俊樣,原來心腸這麼嘿!”“就是麼!扔下這麼可愛的徒弟不管!”“他就是犯了什麼錯,也該原諒他啊!”……

江月白的臉更黑了:他犯的錯誤就是他根本不是我徒弟!

“師父啊!”少年哭得更慘了。

“嗯?”江月白髮現少年脖子上帶了一塊白玉,上面刻了一個“宮”字,江月白悄悄使用隔控指一彈,玉的反面刻了個“月”字,江月白心念一轉,拉起少年,道:“走!陪師父喝酒去!”

(常勝酒樓)

“你叫什麼名字?”江月白問道。

“我叫宮月,你呢?請教師傅大名。”宮月規規矩矩地坐著。

“江月白!”江月白喝了一杯酒,“你為什麼叫宮月?”

宮月奇怪地看著江月白,笑道:“這是玉佩上寫的,我從小就戴著,長大人家都叫我宮月,我就叫這個名字了,那師父為什麼叫江月白呢?”

“我把一本唐詩斯隨後抽了三次,紙片上的字就是江月白,我也就叫江月白了。”江月白看著宮月,“把你的上衣脫了。”

“啊!師父……”宮月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我要看看你的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