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劃圈圈了,又積極參與話題,“戰得性起,根本顧忌不到其它。我有親身經驗,那時候你會感覺周圍的人和物都不存在了,只剩下對手,然後天與地被藍光籠罩,耳朵裡除了你的血流和心跳聲,死寂一片。你不記得你是誰,也不記得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就是想把對方殺死,把世界染成紅色。”

“你說得好可怕。”辛火火震驚了一下下。

“確實如此。”黑小八給作證背書了,“所以閻君的顧忌是對的。”

血骨鳥垂頭喪氣的呱了一聲,居然就這麼答應了。可見它為了能上戰場,什麼讓步都是可以的,對戰爭的渴望已經讓它不顧一切。

而它黑豆般的眼睛,居然有點溼潤感,這是……哭了嗎?

“不要感到屈辱,小鳥。”辛火火摸了摸它的羽毛,“咱倆是好朋友,我不會隨便念你的。”其實想想能威脅這隻兇鳥,還是暗搓搓的有些開心,真卑鄙。

“我說緊箍咒,是一個比喻,並不是真的那種。”閻君無奈的拉回話來,“其實就是一道特殊的清心符,當血骨鳥殺得眼紅,喪失理智,可能會危及你的生命安全時,你只要念一念,它就會感覺頭上有雷霆,然後就能徹底清醒。”

“雷霆?”

“是啊,從雷祖那裡順的寶貝。”閻君得意洋洋,然後又一臉肉疼,“你這丫頭從我這裡拿了多少好東西啊。陰陽繩還給我!你手機裡那些高階法陣還給我!”

辛火火連忙向後縮了縮,“不但不能還給您,還得再要點好東西呢。”她乾脆就耍賴,“我要血骨鳥帶我上戰場,不對,是到戰場上空去,不是為了參觀、旅行或者旁觀的,我要做出貢獻。不然,剛才說什麼高空優勢?”

“我以為你只是一個駕駛員。”白小七道。

血骨鳥呱了一聲,上前去又踩了白小七一腳。這一腳力量很大,白小七疼得跳起來,“我知道我們以後是朋友了,你不要這麼用力的強調。”

“它不是強調,它是通知你,要和你絕交了。”辛火火忍住笑,“它是一隻很小氣的鳥,誰讓你說我是駕駛員的,那它成什麼了?”

“坐騎有什麼不好?他們家炎惑不也是?”白小七嚷嚷。

閻君另一隻毛筆丟過去,白小七蹲下,這次對著牆角劃圈圈。

“你要攻擊能力,但是你有什麼基礎嗎?”閻君問辛火火。

“我就是那點點爛修為。”辛火火自己說出來也有些不好意思,“從前有水火印的神力可借用,現在沒了。”說到這兒,突然後頸一熱,立即又著補道,“我把水火印給了北冥淵,他與之融合,應該可以借到上古神力。不過,他把他的本命魔字給了我,不知能不能有用?”

閻君沒說話,只是招了招手。

辛火火本來就坐在他老人家腳邊了,此時只需要低下頭。

閻君的手掌在她脖子上方探了探,感慨地道,“果然是魔尊的本命魔字,相當於他把命都交到你手上了。所以,你更不能出事。你死,就是他死。”說著轉向了血骨鳥,“你聽明白了吧?保護這個凡女,就是保護你的主上,你責任重大。”

血骨鳥嘰嘰咕咕了一陣,聽起來像是抱怨,又像是埋怨。

在它看來,主上也太草率了,怎麼可以讓自己的捏在別人手上?

“魔尊的本命魔字,那可是威力無窮的。可惜,你根骨和修為太差,動用不了這麼大的神力,好像幾歲的娃娃守著一座金山,讓你隨便搬,你都搬不動。好在你曾經揹負了水火神印多年,經脈被不知不覺中沖刷過,想想辦法,也許可以一試。”閻君沉吟。

辛火火對著小七小八和血骨鳥打手勢,讓他們不要發出聲響,自己也屏住了呼吸,就這麼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閻君才拍了一下掌道,“我們冥界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