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她的目光裡只有那兩人。不管她們是誰,不管那女人是誰,她們一定都與羅侯有關係。

冬菇慢慢直起身,遠遠地跟在那兩個女人身後。

其實她很緊張,手心裡全都是汗水。人都有一種對危險的直覺,冬菇也是如此。她有很強烈的預感,事情也許並不簡單,可是當她想到羅侯的時候,腳下又義無反顧。

你不想說,我不逼問你。

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會主動去找答案。

冬菇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水平有限,絕對不能跟的太近。所幸前面兩個人似乎很忌憚那名女子,心思全都放在上面,並沒有注意到冬菇。

這條路冬菇很熟悉,也可以說是臨城她唯一熟悉的路——因為這是她唯一走過的,通往安南王府的路。

那女人要去安南王府麼,去幹什麼。冬菇試著將她與安勍聯絡在一起,難道是安勍的人……可那女人似與羅侯是舊識,而羅侯又不認識安勍。

一路上,冬菇心思百轉,可是畢竟毫不知情,所以也沒能理清什麼頭緒。

一個路口,那兩個人停了下來。

那是通向安南王府的最後一個路口,走過它,再向前一條街便是安南王府,路上已經少有店鋪住家。人少了,跟蹤難度當然也會變大。冬菇站在一個拐角處,她看不見前面的女子,只能遠遠看到自己跟著的兩個人。不過瞧這個方向,那女子應該是接著向前走了。

那兩人似乎在商量些什麼,說了幾句,扭頭離開。

不跟了?

冬菇看著那兩人,她們沒有順著原路返回,而是抄近路般走了另外一條街。

不再接著跟蹤應該是怕人少了女人容易發現她們,而瞧兩人的樣子,好像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得到答案一般。

冬菇看了看前面,如果她向前走,應該可以追上那個女子,也可以去問一問她有關羅侯的事。她又看了一眼旁邊,如果她向這邊走,接著跟著那兩個人,或許可以知道些另外的事……

此時,若是換做別人,想必會毫不猶豫地向前走,畢竟那女人才是關鍵,而且她親自找過羅侯,不管怎樣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可冬菇卻沒有。

供她思考的時間很短很短,她向前看了一眼,扭頭跟上後面兩個人。

她在賭。

賭,需要籌碼。她現在就是去拿她的籌碼。

她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對是錯,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是錯,可是她沒有幫手,唯有相信自己那一瞬間的直覺。

那兩人走得很快,繞到一家客棧。

在她們進去之後,冬菇若無其事地路過客棧門口,眼神一瞟記下客棧名字。她沒有走進客棧,突如其來的危險她現在還無法應付。

再次回到安南王府,一路上她沒有看見那個女子,應該已經離開了。

她有很強烈的感覺,那個女人還會再次出現。她的目標一定是安南王府。冬菇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這種感受,可她認定,那女人會再次探查這裡。

“哎呦齊姑娘,你可算回來了。”泰還一見冬菇,連忙迎了上來。“小王爺等你用午膳已經等了快半個時辰了。”

冬菇收拾心緒,“不認識路,有些耽擱了,快走吧。”

“這邊。”泰還前面領路,冬菇跟在後面。三天,離老夫人生辰還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內她仍然找不到那個女人,那便是天意了。

不管在什麼時候,冬菇都不是一個強求的人。

“一大早出去,都做什麼了。”

泰還沒有領冬菇回她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深處的一個庭院。正房內,安勍端坐木椅上,冬菇一進門便開口發問。

“慚愧,我迷路了。”冬菇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