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忘了反應。他們,已經這麼看著她看了多久了?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哪知道在她鬼鬼祟祟的時候,身邊竟然站著上百人在看著她?她大腦一片空白。

一想到自己小心翼翼賊頭賊腦躲在障礙物後面張望的樣子被這麼多人同時看見,天子玉就羞愧欲死,她低頭看了看,確信沒有地縫之後,驀然抬起頭來,一臉驚訝的表情。

“呀!這就是人族帝都哇!”她驚奇的開口。臉部漸漸充血通紅,她努力保持自己一副驚訝的樣子。

“靠!裝毛的外族人!誰不知道你是天皇家族大小姐!”人群中一個老者鄙視道。

天子玉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她東看看西看看一副新奇的樣子,目光直接無視了在場的所有人。她對身邊的每一件事物都做出一副非常非常好奇的樣子,“呀!這就是路啊!哇!原來人族是這個樣子呀!”她一邊感嘆著一邊撥開人群朝戰神宮的方向走去,步伐有些狼狽。

周圍人群齊齊投去鄙視的眼神。

世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的喧囂吵鬧被隔絕在身外。無聲,寂靜,這個世界原來是這樣的,所有才冷清。天明站在牌坊內的廣場上,朝外面看去,他能看見外面的一切,外面的人卻看不見他。

外面的世界彷彿一場無聲的電影,靜默的驚呼,阿姚的拼命轟擊,以及天子玉臉頰滾燙步伐凌亂的朝戰神宮跑來時的喘息聲,都聽不見。

甚至這個世界中,天明連自己的心跳聲,腳步聲,也聽不見。一切都顯得那麼莊嚴而沉寂,任何一絲一毫的聲響都像是對此處安寧的打擾。

有些怔仲的,天明朝廣場一隅的大荒鼎走去。

大荒鼎已不知沉默在此處多少年,四足所壓住的地面都有些微微塌陷。它表明生滿了斑駁的青銅鏽跡,隨著天明指尖滑過,那些鏽跡一塊塊剝落,卻又馬上長出新的鏽跡來。

天明咬破指尖,滴了一滴精血上去。血跡順著鼎壁緩緩流下,顯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並沒有滲透進去。天明也只是試一試,看自己能不能得到此鼎,結果讓他有點失望。滴血認主的事情很顯然沒有發生,哪怕他的血液中,擁有帝血。

此鼎大氣滂沱,給人一種無聲的震撼,在此地沉默了千萬年,彷彿是一宗老古董的滄桑寫滿了歲月。嘆息一聲,天明搖了搖頭,離開大荒鼎。大荒鼎的沉默依舊。

他緩步走到戰神宮前,推開了那扇大門。

“吱嘎吱嘎。”古老的摩擦聲響起,這扇門,也不知有多少年沒有被人開啟過,連開門的聲音,都充斥著歲月的斑影。

天明走進戰神宮中,戰神宮只有一座大殿,並無其它房間。因此這座大殿顯得如此空曠寂寥,夾雜著讓人渾身一寒的冷清。大門在他身後自動閉合,視線頓時陰暗下來。

就算有窗戶,就算頭頂就是陽光,這座大殿內仍顯得如此寒冷。

或許,是高處不勝寒。才有了這股哪怕在大日籠罩下仍然會升起的冷意。

觸目所及,大殿內的佈置一目瞭然。除了幾件簡單的傢俱陳設,便再無其它。

一座王座,王座前有一個書案,書案上擺放著幾本凌亂的書冊。那些書冊呈開啟狀態,彷彿當年有人正在翻閱,可是事出突然他匆匆離去,並沒有將這幾卷書閉合。

所謂的王座,也只是一張很普通的椅子。椅子上很多地方都光滑失去了顏色,彷彿被人無數遍的摩擦過,而這些地方,又因為歲月蒙上了灰塵,讓人看一眼有說不出的心酸之意。

輕輕擦去書案與王座上的灰塵,天明失神的坐了上去,雙手放在書案上呈思考狀態,沒有任何異常發生,微微閉目之後,他睜開眼睛,看向大殿其它地方。

大殿左側,擺放著一個兵器架,右側,是一個呈列戰甲的架子。可是這兩個架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