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之人也從那種種情況看出某些端倪,但礙於現今還不明朗的局勢,各種勢力也只是默默地按捺著,等待打破這一僵持狀態的時機。

而本應處於風暴中心的兩人此刻在哪裡?

幽深的參木間一條曲曲折折的小徑延伸開來,小徑的盡頭是一譚冒著寒氣的碧池,沒有鳥聲也沒有蟲叫,萬籟俱寂的環境下隱約可聽到幾聲簡單的交談聲,朦朧地白霧下是兩縷靠得很近的身影。

“還冷嗎?”將池中之人的腦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玄墨輕撫著那頭溼發,皺了皺眉問道。

“啊。還好,都習慣了。”池中之人,也就是玄蔚,閉著雙眼回答,雖然口裡是這樣說著,但那頸部以下全泡到寒水裡面的身體隱約可見一絲顫抖。

“我陪你一起泡吧。”挪開玄蔚枕在自己腿上的頭。玄墨準備脫衣服下水,卻連衣領還沒碰到就讓玄蔚扯了回來。

“你敢?”

惡狠狠地將玄墨按回原地,在池中站直了身地玄蔚將他扯到自己的懷中,冰冷的胸膛緊貼著玄墨的臉龐,“泡在這樣的冰譚裡,你是想被凍傷嗎?”

“你自己還不是……”

“我是我,你是你,你休想下來!”還未等玄墨的話說完,玄蔚就打斷了他。語氣當中大有玄墨再多說一句說將他打昏的衝動。“我……”

玄墨剛準備接下去說的時候,一道凌厲的掌風突然從身後打來,而不想讓玄墨受到一絲損傷地玄蔚只能將他緊緊護在懷中。正面迎上那掌風。

“啪!”清脆地聲音在這寂靜地環境中顯得格外詭異。深紅地掌印分毫不差地在玄蔚地臉上浮現。

“你想對我地外孫做什麼?”一把將玄墨從玄蔚懷中扯出來。柳鳳玲淡漠地臉上顯現不快地情色。

“還有。誰允許你碰他了?”站在池邊居高臨下地以蔑視地眼神望著玄蔚。彷彿一國之君地玄蔚在她眼中只是一顆沒有存在價值地灰塵。

“柳鳳玲。別太過分!”鼓起地青筋可以看得出玄蔚有多憤怒。但他卻忍讓地沒有任何動作。不單是因為這個地方是這個女人地地盤。更是她對玄墨地重要意義。該死。她憑什麼說這種話!

“無能地男人。連妻兒也無法保護。你地價值也不過如此。”一字一句地不屑之語毫不客氣地從柳鳳玲口中發出。清冷地噪音下是不容忽視地指責。卻讓玄蔚無法作出反駁地話語。

“回去。玄墨。”鬆開捉住玄墨地手。柳鳳玲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徑自向外走了出去。

不過玄墨卻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默默地望著玄蔚。“先回去吧。墨兒,我沒事地。”知道玄墨是不放心自己,也明白玄墨無言中的安慰,玄蔚輕嘆了一口氣。

“你根本無須自責。”

留下風中的這一句話,玄墨轉身離去,他知道自玄蔚清醒以後一直緊緊介懷之前的種種,他也明白他這種心情,但有些事必須自己想通,而相信他的玄墨也不會多說什麼。只給他留下安靜的空間。

“玄墨。或許我當年不應該放你回去的。”看到踏門而入的玄墨,柳鳳玲依舊美麗的臉孔上有一絲倦色。

想到這個孩子當日揹著那個男人回來。跪在她面前求她地時候,柳鳳玲就知道,這個孩子跟她娘一樣,戀上了同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他血緣上地至親,這樣的事實讓她在感驚之餘卻不禁產生一絲悲哀,是什麼樣地情感能讓這個冷漠至極的孩子露出如此痛心的情緒呢,甚至不顧他一慣的原則求她打破柳氏一族的族規去救一個聖嵐皇室的血脈。她不會去斥責她這個唯一的孫子愛上一個男人,縱使是血緣至親她也可以坦然接受,但她從來不曾想過那個人竟是玄蔚,那個害了她女兒一生、擔負著君王職責的男人,或許皇族之人不一定無情,但這樣的感情所要經受的波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