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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兒韓奕和韓尚謹一離開,我抬頭便看見了他那張黯然失色的臉,缺少了平日的銳利,像一隻拔掉獠牙的狼。他沉默的坐在我的身邊,在我沒反應過來時一拳頭砸向了我的臉。我本來憤恨的情緒在看見他眼角若隱若現的淚痕是煙消雲散了“帶你們倆認清現實不是挺好。”
穆祁沉默的點燃了煙,那瀰漫的煙霧燻得我眼淚花兒直冒。他沙啞著開口,說出來的話不像他這個倔強的人會說出來的:“我早就該。。。放手的。我編織這個假相十多年,要毀滅卻只是在一瞬間。”
我知道爸是愛著穆祁的,然而這場愛情卻附加著折磨。而韓奕輕而易舉的從兩人十多年的感情裡抽身選擇和女人結婚,穆祁卻狠狠的追求了二十幾年也不能釋懷,愛是不等價的。穆祁的苦苦挽留得到的不是韓奕的愛情,而是施捨。施捨到最後,穆祁欠韓奕的便還也還也還不清。
我步上了穆祁的後塵,一來就欠上了韓尚謹的,就算我怎麼對他好,對韓尚謹而言那都是應該的。而我只要得到他的一個笑容,一個放鬆的沒有防備的表情便是他施捨給我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對我收斂了惡語,其實只是因為成熟的表現。他想著這自己總是要離開,沒必要和我這個不是一家人的‘兄弟’計較。這場決鬥,我註定是敗北的,甚至比穆祁更加慘烈。穆祁至少曾經獲得過韓奕的愛,而我只是在還賬。
。。。。。。。。。。。。。
透過冰涼的玻璃,窗外的雲層漆黑一片,雲層下卻是燈火璀璨。我覆上那玻璃,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的面孔。雖然和韓尚謹同是一個母親所生的,我的五官卻體著穆祁了,和韓尚謹儒雅的模樣一點兒不相像。就連從這張臉上找韓尚謹的影子的權利都沒有,隔著冰涼的窗,隔著幾千裡地,隔著幾千萬人,韓尚謹呀,你是否也看著同樣冰涼的玻璃在想著人?想的誰,有沒有我的影子一晃而過。我想笑自己,實在太貪心,甚至連你的思想都想幹預,明明你的什麼都沒得到。
我在西雅圖金鎮機場下機,涼風吹在自己臉上使我清醒了不少,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看著陌生的地方,那顆絞痛的心臟也來不及反應的平靜了下來。走進大廳,我看見照舊把自己裹的和個糰子似的糜荼小跑著過來,他身後跟著一個混血的美國佬,還有一個應該和他同樣是留學生的中國男人。
我看著還在飆淚的糜荼無奈的笑了笑,他踮起腳勾住我的肩膀哭著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其實他這一勾,我便察覺他重了不少。“過的挺好啊,又長膘了。”
糜荼臉一白,猛的把我推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給你介紹介紹。”他指著那的男人說到:“這個是林梵,我房東,是個珠寶設計師。說是珠寶呢也不止,挺廣的,還設計工藝品。。。反正是一挺牛掰的人。”
叫林梵的混血兒笑著和我握了握手,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歐洲紳士的氣質,文質彬彬卻又不失男人的威猛。而一旁站在一旁的學生還未經過糜荼的介紹便主動的伸出了手:“我是糜荼的的前輩,邱渚。。。是的,邱馫是我妹妹。”
我本以為要憑運氣才能碰見的人居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時間還有些詫異:“邱馫經常向我提起你,你們倆關係挺好的。”
邱渚愣了愣,白皙的面板上多了一抹淡色的紅暈:“誰和那小潑婦關係好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隨著幾人一起走向了西雅圖的大馬路,夜幕裡車輛稀疏,那黯淡的光線卻也有別樣的風采。我眼前是嶄新的生活,沒有韓尚謹的生活。。。可能我會繼續在一棵樹上吊死,也可能如同穆祁所說的在這個城市遇見我所愛的第二個人。只不過如今我腦袋裡還是隻容得下韓尚謹一個人。
我在西雅圖的街道上想著你,你在北京的路上想著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額,慘了